而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傻傻地回到了龜城。
惹得她一聲輕呼:“為何,你不跟他們一起離開?”
她實在想不通,這得多傻,才會放棄飛升?
王賢淡淡一笑:“小姐拜托你不要一再哐我好不好?我又沒去過禁地,你看我什麼修為?”
“你真是一個傻瓜啊!”
敖千語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爺爺是蛟龍族新任族長,按說你殺了我的族人,我應該找你報仇?”
“雖然百花穀和靈山取消了對你的追殺,隻怕世間還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因為他們的家人,或者是朋友,都死在你的手裡。”
說到這裡,敖千語笑了起來:“如此,你怕了嗎?”
王賢聞言,看了一眼身邊的老人。
老人的手拉著韁繩,一手抱著酒壺喝了一口,笑道:“大漠中,確實有很多人想要王賢的腦袋。”
王賢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敖千語的話。
而是靜靜地往前方望去,寒風中,有兩人攔在前麵。
兩個身材瘦削,好像兩根竹竿一樣的老人,冷冷地佇立於雪地,望向緩緩而來的馬車。
老人身著黑袍,外麵照例罩了一件獸皮襖子。
一手握劍鞘,須發有些花白,隻是靜靜地站在風中,便讓人感覺到一道淩厲的殺意迎麵而來。
手握凶兵,身懷殺氣。
王賢歎了一口氣,像這樣的高手,通常都是視人命如草芥,身懷殺氣也正常不過。
讓老人停下了馬車,王賢跳下馬車,往前一步踏去。
馬車停下,王賢上前,讓敖千語心裡一驚。
跟老人小聲問道:“大長老,前方有事?”
老人淡淡回道:“來了兩個家夥,如你所言,來找王賢的麻煩。”
敖千語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想不到,真的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啊?”
老人輕輕吐出口氣,笑道:“好不容易等到王賢活著回來,不找他才怪。”
一步踏出,王賢並沒有拿出自己的青鋒劍。
而是背著手,看著眼前的兩位老人問道:“兩位何事,擋住我的去路?”
一個老人問道:“你是來自龜城的少年,我這裡有你的畫像。”
王賢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隻好回道:“沒錯,正是在下,你想怎樣?”
另一個老人點點頭,緩緩地拔劍出鞘,指向王賢。
冷冷說道:“我們來自龜城,替死在你之你手中的兄弟,索命!”
坐在馬車上的老人跟敖千語說道:“搞錯了,這些是來自龜城的土匪,土匪哪有這樣的高手?”
敖千語點了點頭。
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家夥身上有傷,好像打不過他們。”
本來,她隻是跟老人輕聲低語。
可是攔住王賢兩位老人的目光,卻如閃電般往敖千語掃了過來。
敖千語沒料到自己說的話,竟然惹上了風中的兩位老人,雖不在意,卻不禁吃了一驚。
就算如此,她的臉上依舊如冰山般冰冷。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意思。
其中一個黑衣老人忽然說道:“想不到你竟然會跑到樓蘭,你恐怕更想不到,我們會在樓蘭吧”
另一個老人長劍在手,冷冷喝道:“老二,你話是不是太多了?”
王賢的臉色有些冷,感受到胸口的那一絲痛,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幽幽回道:“兩位這是要跟我不死不休了?”
兩位老人齊聲說道:“你早該死了的!”
稍高一些的老人喝道:“其實你應該死在龜城,至少他們不用傳信到樓蘭,被我們兄弟折磨!”
王賢感受著兩位老人的氣息,再次歎了一口氣。
坐在馬車上的老人感受著王賢身上淩亂的氣息,禁不住跟著悠悠一歎。
敖千語冷笑道:“誰叫你一向獨來獨往,連個幫手都沒有。”
兩位老人聞言沉下了臉。
遠遠地跟敖千語說道:“我們來找這小子的麻煩,姑娘想替他手?”
另一個老人笑道:“無所謂,多一個人我們也不在乎。”
王賢搖搖頭:“他們不是我的幫手,我是爛命一條,不過,你們的兄弟卻是死在她的手中,所以,你們還是去死吧!”
瘦高的老人笑道:“很好!你們可以一起死!”
另一個老人笑道:“我殺了你,再把這小妞帶回龜城!”
然後看了身邊的老人笑道:“不要跟他囉嗦,一起出手,這不是趕時間嗎?”
兩位老人齊聲說道:“我們要動手了,拿出你的劍吧,彆說我們欺負你!”
王賢點了點頭:“你以為死在龜城的馬匪有多慘,卻不知道他們之前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話沒說完,王賢又咳嗽了起來。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在身前的雪地。
刹那間,刺痛了身前身後,四人的眼睛。
“鋥!鋥!”
兩把劍鋒已霍然斬出,如閃電一般往王賢斬來
兩道不同的劍氣,濺起地上的雪花,王賢與兩位黑衣老人對峙十丈的距離。
三人的實力如天淵之彆,修為跌落,一身是傷的他,這一場雪中的廝殺並沒有太多懸念。
眼前的王賢,跟麵前的兩個老人,連螞蟻都算不上。
這一戰,隻有生死,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