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涯按著炎焱的頭,狠狠地磕了三下,接著自己也狠狠地磕了三下。
“謝大人開恩,此後風族與赤族唯大人馬首是瞻。”
陸川沒再多說什麼,背著手一搖三晃的出了大廳。
……
“你踏馬瘋了,自己當狗還要拉著老子!”
陸川剛出大廳,裡麵的炎焱就一拳還了上去,狠狠的打在風無涯的眼眶上。
風無涯捂著眼眶也沒有還手,突然這家夥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甚至越來越大聲。
“失心瘋了,還是被邪祟附身了?”
炎焱看的頭皮發麻,擼起袖子就要上去給風無涯物理驅邪。
“驅你個頭!”
風無涯止住笑聲,眼神灼灼的看向炎焱。
“這是我們的機會。”
“機會?”炎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當狗還說機會,你死去吧你!”
“嗬嗬!”風無涯搖搖頭:“任何生靈都不可能獲得認知之上的力量。
我們的世界太過於局限了,我們掌握的力量也太過於弱小了。”
炎焱再是個大炮筒,好歹也是個族長。
他瞬間明白了風無涯的意思。
“你見過他出手了?”
隻有見過、切身的感受過,對於未知事物,才算是有了初步的認知。
風無涯點點頭:“大人隨意一點力量,在我體內過了一圈。”
“這種力量根本不是我們能夠觸摸、企及的,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跟著大人,緊緊的跟著。
像條狗一樣忠誠,或許有一天大人高興了,我們能得到一塊骨頭。”
如此直白且卑微的話語,從一個巨無霸族群的族長口中說出來。
聽得在場其他血族族人一臉懵逼,懵逼之後就是深深深的鄙夷。
“我要去無憂界之外的世界看看!”
說完,風無涯拉著炎焱走出大廳。
“我們一起!”
……
夕陽西下,黑暗慢慢籠罩了藍月城。
藍墨跪在藍采兒麵前,絮絮叨叨的很久很久,說完了以前自己做的錯事。
對於家人與故鄉記憶的寡淡,再加上過去的歲月實在太過於悠久。
這讓藍采兒並未對眼前這個,滅絕自己這一支血脈的老人,升起多大的仇恨。
而且這次來無憂界,她也隻是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幫助陸川偷渡到外域。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能力,但是藍采兒堅信自己有一天一定可以幫到陸川。
至於其他事情,藍采兒實在沒有太多的興趣了。
這次回來看看,也算是破了自己一個不大不小的執念,僅此而已。
“就這樣吧,你們一族的命運,等待公子的裁決吧!”藍采兒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藍墨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混濁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藍采兒。
確定藍采兒沒有殺掉自己,為她這一支血脈複仇的意思。
藍墨的精氣神,卻詭異的垮了下去。
整個人像是老了無數歲,一瞬間就到了行將就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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