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閒人。”
麵對老者的漠視，白帝倒沒什麼情緒波動。
他們這種級彆的老怪物，隻要不是遇到陸川那種。
既不講武德又沒有素質的東西，基本不會破防。
聽到大閒人這三個字，老者微微打開了眼睛。
這一瞬間，三人才發現，老者眼中有氣象萬千、宏偉之至。
而且，眼眸透露著無儘的憐憫，根本不是惡人之像。
“難得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天明小兒跟你說的？”
老人樂嗬嗬的搖搖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天明小兒？
這是何等的不敬！
在外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稱呼天明大人。
“老人家，好大的口氣啊。”白帝不悅的皺著眉頭。
老者嗤笑一聲：“外域初開之時，天明那小子還沒我肩膀高，老夫這麼叫他一聲有什麼問題嗎？”
三人悚然一驚，這才意識到。
老頭兒是外域初開，就存在的家夥。
這種資曆，這種壽命。
放眼外域已知的區域，這種超級老不死不會超過十個。
“既然如此，小可稱您一聲前輩。”白帝倒也沒那麼死心眼，姿態放低了一些。
老者無趣的搖搖頭：“隨你的便吧。”
“對了，你們可以走了。”
“老夫既沒有破壞安定，也沒有做什麼出格之事，你們流浪者無權過問。”
這一下，三人眼皮子是突突直跳。
見過囂張，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不對，陸川比這老頭兒囂張。
至少這老頭兒還有點禮貌，要是陸川那廝，已經連祖宗都問候上了，甚至已經開始吐口水。
“前輩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滿意，小可就離開。”
白帝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
他可是流浪者中的激進派，通常主張暴力解決問題。
老者斜眼看了看白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顧忌。
這也正常。
無論是誰，麵對白帝，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份量。
“問。”老者想了想，似是不願意起衝突，便點頭答應下來。
“謝前輩體諒。”白帝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麵子，也算是給足了。
“第一個問題，七殺與外域之外，有何種關係？”
第一個問題，就直擊要害。
這也是白帝最關心的事情。
外域之外的入侵，一直是開域之初，遺留下來很頭痛的問題。
老者一臉嫌棄：“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隻是修習了一些，啟源石刻之上的術法神通而已。”
這麼明顯的敷衍，白帝當然聽的出來。
但是，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因為，老者已經給出了線索，啟源石刻。
事後跟著這條線去查就行。
白帝緊跟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食為天的範圍，會不會繼續擴大？”
老者搖搖頭，語氣肯定回道：“不會，老夫隻是在這裡挑選一個傳人而已。”
“那丫頭，死性不改，真是頭疼。”老者回完，又有些生氣的碎碎念念起來。
“您有幾分把握，殺了陸川？”這是白帝最後一個問題。
月箏與池州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