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舟上,陸川連欣賞風景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做事向來都是不虧不欠。
這次倒好,欠人家一個大的,恐怕還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那種。
看著一臉黑線的陸川,求仁捂著小嘴直笑:“月箏倒也是個不錯的姑娘,您還未娶,她也有心與您……”
“打住,打住……”陸川擺擺手,連忙叫停。
“到時候再說吧,她真要老子以身相許,就依了她。”
把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拋到腦後,陸川開始檢查起身體來。
那股新的力量,已經完全沒了蹤影。
經脈中依然還是熟悉的天虹劍氣。
而且新世界的裂縫,也已經修複,不再有一點力量溢出。
搗鼓了半天,也沒有辦法重新打開新世界。
或許是時機未到,陸川也懶得再多想。
這就是這懶貨最好的一點,什麼事都不糾結。
這要是換個人,知道體內有高於本初虛無跟原初混沌的力量,卻無法作運用,那不得急得走火入魔。
……
“還有多久啊!”
都睡醒一覺,還沒有到達目的地,陸川不耐煩起來。
“很快了,做好準備。”
這次,赤紅之主沒再隱藏自己的身形,出現在小舟之上。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陸川的小心眼與報複心。
還沒有站穩,陸川就拎著拳頭砸了上來。
赤紅之主沒辦法,不想再起衝突,隻能散去身影。
“遲早給你屎才會打出來。”陸川罵罵咧咧的收回拳頭。
赤紅之主懶得計較,說道:“等一會,到了被切斷的源頭,無論能不能看到什麼,都不要聲張以免引動某些存在。”
“如果可以,注意一下白棺的蹤影。”
陸川有些煩躁:“沒了吧?”
“沒了。”赤紅之主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具體情況還是得隨機應變。”
陸川懶得再應聲,癱在小舟上,閉目養神起來。
……
不知道何時起,眼前一望無際的星元宇宙,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
一眼看去,猶如霧裡看花般不太真切。
詭異的是,本應該是絕對零度的時間長河,此時居然有了一些熱量。
陸川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直覺告訴自己,不要再前進了。
“為什麼會有這麼濃重的不祥氣息?”陸川有些不解。
時間長河之上,除了曆史的厚重感,不應該有其它感受。
“這些都是血色時代的星元。”赤紅之主的聲音響起,帶著無法抑製的悲傷。
她是這個時代意誌的具象化,她親身經曆過這場巨大的災難與悲劇。
“這股不祥氣息,是由災難之源的黑棺帶出。”
“即便是記錄曆史的時間長河,也無法洗去這股不詳。”
“不過你現在作為黑棺守棺人,不用擔心被加上這份因果。”
“呸,那老子還得謝謝它了。”陸川狠狠的啐了一口,站在了船頭之上警戒起來。
隨著小舟的深入,眼前的一切,完全被霧氣籠罩。
淡霧也轉變成了濃霧,完全無法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