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有眼無珠的老畜牲,問也不問,就讓他們抓人。”
剛才隔著遠遠的罵,現在是貼著鼻子罵。
現場所有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吳從南何曾受過這等氣,拳頭捏的綁緊,就差給陸川腦袋打開花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要點麵子的。
這要是說出去,他吳從南被一個普通少年罵到破防,從而怒起殺人,恐怕要被嘲笑一輩子。
“誰是周才!”
吳從南臉色鐵青的環視一圈。
周才腿一軟差點沒當場跪下去:“師祖,弟子的是周才。”
“這少年所說,是否屬實?”吳從南冷冷的看了過去。
周才隻覺得萬千根冰針紮在了自己身上。
忍著這份壓迫感,解釋道:“師祖,絕無此事。”
“我等隻是奉命行事,雲竹峰三人要帶這小子入宗,被攔下之後還暴力抗法……”
“放肆,我讓你說這個了嗎?”麵對周才混淆視聽,吳從南大怒。
“我問你,你是否騷擾過同門?”
周才覺得天都塌了,冷汗濕透了後背。
對於宋凝他何止騷擾,簡直就是脅迫了,就差把下作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要是被追究,廢掉修為被逐出天桓宗都是輕的。
“師祖,手下留情!”
“小孩子不懂事,愛而不得,手段有些過激可以理解。”
眼看著周才就要遭殃,山門另一頭走出一名美豔的中年女子。
此人為寶瓶峰峰主蘇雲,也是周才的師父。
周才雖然品行不端,但是天賦卻是實打實的頂級。
不然,也不可能被寶瓶峰峰主收為親傳弟子。
宋凝氣的快要發瘋。
想起周才以往的威逼利誘,要不是有師父死死護著,自己恐怕早就淪為玩物。
而現在,蘇雲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給周才的過錯消去大半。
宋凝抱著暈過去的師父,紅著眼眶,強忍著淚水。
她知道,這事兒沒有後續了。
無論吳從南多麼公正。
也不可能為自己一個沒什麼天賦的邊緣人,而去問責寶瓶峰跟一個天賦絕佳的弟子。
這就是修行界的潛規則。
有天賦有靠山,就是能夠胡作非為。
果然不出所料,見到寶瓶峰峰主親自出麵保人,吳從南也不再繼續深究。
“回寶瓶峰麵壁思過,十年不準下山。”
這點處罰,跟沒有也沒有什麼差彆了。
“雲竹峰弟子在這個時候,想要帶人進宗,請師祖明察。”
蘇雲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基本給李寶昌師徒幾人判了死刑。
吳從南漠然的回頭,看向陸川:“你罵我不予追究,但是你們觸了當下忌諱,必須嚴懲。”
“你個老畜牲,我草你的祖宗!”
聽到這話,陸川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抓起小蛇,就朝著吳從南臉上摔了過去。
然而,小蛇卻突然消失,並未引發時間異常。
陸川心下一咯噔,這是要死的節奏。
“左一句老畜牲,右一句老畜牲,沒有人教你怎麼說話嗎?”
吳從南陰沉著臉,背著手走向山門。
跟在蘇雲身後的周才,回頭看了一眼,滿眼的陰毒與幸災樂禍。
就在守衛要將陸川拿下之時。
一個淡淡的女聲,在山門之後響起。
“我家娃娃罵你老畜牲,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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