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廖姐,其實那時候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成為有錢人的話,就開著小轎車回來娶她,但是很可惜,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一個人出了村子,我忽然有些茫然,因為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最終想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去劉師傅家裡。即使劉師傅隻帶了一天,但是我還是將這個喜歡睡女人的中年人當成了我的師傅。
想到這,我看了一眼天色,就踏步朝著劉師傅家走去。
劉師傅的家距離我們村子大概有十幾裡地的路程,當時的路還沒有大麵積的修,有些地方還是泥的,尤其是剛下過雨的泥地。但是無奈,我還是一腳深一腳淺地朝著劉師傅的村子走去。
說來比較詭異,在天剛擦黑的時候,我終於走到了劉師傅的村子。但是正當我問村口坐著乘涼的老人們劉師傅家在哪以後,他們卻整齊劃一地都用著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我。
我剛張嘴準備在詢問,其中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對我說道:“劉老拐的家就是進村以後的左邊第四家......”
說完這句話後,我看到他身邊的人瞬間拍了他一下,嚇得他再次閉嘴。
我說了聲謝謝,然後走進村子。
但是心裡卻在腹誹,就算劉師傅意外慘死,但是也不應該讓村子裡的人這麼忌憚才是啊!
隻是當我走到門口老頭說的第四家時,我就徹底蒙圈了。
因為在這家門口,正在停著幾輛警車,在門口還圍著十幾個村民。
不解地走上前,我瞬間就看到了讓我一輩子難以忘懷的事情,就在劉師傅家的老脖子樹上,兜兜掛著五六個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跟劉師傅和我父母一樣的死法,直愣愣地伸著舌頭,眼睛鼻子都是黑血流出......
警察此時正在一個個從樹上往下送人。
我現在隻覺得腦門都是汗,因為這明顯就是全家被滅門啊!而且死相都一模一樣。
此時,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腳指頭都在打哆嗦。
咽了一口吐沫,我大著膽子對著旁邊一位正在看熱鬨的大叔問道:“叔,劉......這幾人是什麼情況?”
聽到我的詢問,大叔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沒好氣道:“我咋知道,應該是老劉一家的罪人了吧!否則怎麼會被滅門。忒,不過也活該,天天開個大貨車,估計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這下遭報應了吧?”
我還沒說話,他旁邊的中年婦女也點點頭。
“可不是嘛,說到底不就是個開大貨車的?天天神氣什麼?”
站在這裡,聽到滿村的村民一個勁地說劉師傅的壞話,其實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接下來,一位熟悉的女警察從院子裡走出來對著人群喊道:你們誰是叫小六,出來一下!或者是有沒有認識叫小六的?”
這句話如同炸雷,將我心裡不是滋味的那個瞬間變成了慌張,扭頭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說自己是小六。
於是我大著膽子,還是緩緩舉起了手。
“你叫小六是吧?行,你跟我進來......咦,怎麼是你?”
本身女警察看到有人舉手,還挺開心,但是她看到舉手人是我後,臉色明顯一下子都不好看了。
“你不是叫齊鳴嗎?”
女警察黑著臉,質問著我。
沒錯,這個女警察,就是從醫院帶我去警局的那個,這時候,我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因為在她的胸口有著一個身份牌——蔣靈兒。
“我是叫齊鳴,但是因為我在家排行老六,他們都叫我小六。”
我撓著頭,解釋道。
然而蔣靈兒隻是皺著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良久後,她才說道:“那你跟我進來吧!”
我進去以後,下意識地數了數從書上搬運下來的身體,整整七具,有老有少。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劉師傅的全家。
不由得,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那個紅布包裹的樣子,心裡湧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