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此,保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當然,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因為大貨車司機啊,通常都是一個人開車,尤其是晚上。
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會人手備幾瓶老白乾,然後再買點鹵菜,晚上開夜車的時候,一邊小酌幾口,一邊就著鹵菜......
當然,現在肯定是不行。
......
車廂裡恢複平靜,我斜躺在副駕駛,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就好像,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那些屍體是一場夢......
但是也就是這一場夢,讓我剛剛經曆了生死存亡。
我想到了被馬六殺死的那個男人,他會控屍術?湘西趕屍?
但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說在等我?
想著想著,我就想到了胖子,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回河南!
長長歎一口氣,我扭頭看向窗外霧蒙蒙的,車上的那些屍體拍打的手印已經被霧水衝刷,變得不在顯眼。
漸漸地,我再次進入了睡眠,貨車的搖晃猶如搖籃曲一樣,讓我迷醉。
不過我沒有敢睡得太死,畢竟開車的這個馬六,特大爺的剛剛灌了幾大口老白乾。
於是整個過程中,我幾乎沒怎麼睡好,幾乎就是在半睡半醒之間。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幾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景洪。
我也在這個時候睡醒了過來,無聊地叼著香煙,我看著車外的景色。
這時候是已經天亮了,貨車順著道路繼續往前走,我看到熱帶特有的樹木,油棕樹和椰子樹,甚至還有檳榔樹。
綠油油的草地,豔麗的花朵......
這讓我有些恍如隔世,畢竟幾天之前,我所處的位置,還是冰天雪地的河南,但是在幾天之後,我來到來到了春天。
“小六,先去找一個住的地方,由景洪到蛇村,還得五六個小時。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出發。”
馬六輕聲地說道。
我沒有反駁,點點頭。
“可以啊!先找一個酒店吧?”
畢竟我是在車上睡了很久,但是馬六可是開了很久的車;
“嗯!”
車子繼續往前走,馬六將車子停在一個民宿門口。
當我們到的時候,發現這個民宿酒店所處的位置,很有意思,他是在傣族特有的竹樓之上。
車子停好後,我剛下車,就有一個穿著傣族特色服飾的男人走到我麵前,笑意盈盈地詢問。
“描哆哩,住店嗎?”
我剛開始還不理解。
“什麼意思?”
“他叫你帥哥呢!描哆哩在傣語種是帥哥的意思!”此時馬六下了車,然後麵無表情的對我說道。
而那位剛剛還衝我笑眯眯的男人突然愣住了。
然後他瞪大雙眼,使勁地注視著馬六。
半晌後,他蛇精病一樣地大叫一聲,然後就像一個瘋子一樣,跑回了酒店。
並且在跑動的過程中,他還在不停地喊著。
“來了昆恨!來了昆恨!”
我一臉懵,然後對著馬六說道:“他這說的什麼意思?恨恨是什麼意思?”
馬六看了我一眼,平靜地說道:“是狠人的意思!”
“狠人?這也對不上啊!來了狠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嘟囔一聲。
而馬六沒有理會我,直接走上了酒店。
我將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實際上,也是到一陣巧合中,我明白了一件事。
就是這傣族人和漢人說話不一樣,好像是語序不對。當時這個人喊的應該是:“狠人來了!狠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