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隻能從隻言片語中可以知道,他是在求饒。
那時候傣族人確實在學漢語,但是他們學的就是二把手,通常就是傣語夾雜著漢語,根本聽不清,亦或是聽不懂。
我看到馬六說著傣語一臉嚴肅地審問他,並且指著那隻鸚鵡。
老板的眼神看向那隻鸚鵡,然後一臉驚慌失措,不停地搖頭。
直到十分鐘後,馬六才皺著眉,放過了他。
“怎麼說?”
這時我連忙詢問。
馬六低著頭,然後對我說道:“他說這是去年,一個漢人送過來的,當時什麼都沒說,隻是說讓他照看幾天,但是在這之後,一直都沒有來。”
聽到這裡,我有點驚訝。
一個漢人?
於是我再次詢問道。
“他有沒有說那個漢人長得什麼樣子?”
“他也不知道,因為那個漢人當時來的時候,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聞言,我皺著眉。
再次抬起頭看著那個鸚鵡,而這個鸚鵡很有意思,每當我抬頭看它的時候,它就會張口。
“小六,你來了!”
聽著這個有些古怪且可笑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到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覺。
難道說,幾個月前,就有人知道,我會來到景洪?
所以提前很早,就把這隻鸚鵡放在這?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而且幾個月前,我好像還沒有踏進這個貨車行業啊!
無論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這讓我有點煩躁,直接從櫃台上拿出了一瓶金星啤酒打開,我對著馬六說道:“**的,管他娘的究竟是誰再搞我,反正把貨送走以後,咱們就離開這裡。”
馬六饒有意味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先是給馬六倒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拿起來後,我直接灌了下去。
馬六這時盯著啤酒,半晌後,他也一口氣喝完。
“你的胳膊,怎麼樣了?”
喝完酒以後,馬六突然開口,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右臂,點點頭。
“暫時不是很疼了,但是當時那個醫生說,最起碼這個石膏要帶三個月。等這次送完貨回去,我看看能不能拆掉。”
說完這句話以後,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我對著馬六問道:“之前你說帶路費五千塊錢,等會回去我把錢給你。”
然而馬六此時搖搖頭,對我說道:“你的帶路費已經有人付過了。”
“有人付過了?”
我一愣。
“對的。”
馬六點點頭。
這次到輪到我皺眉了。
要知道,我和馬六自從出了昆明城,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起的,我可沒見有人給他帶路費啊!
難道,是在昆明的時候給的?
這個想法很有可能!
由此,我又在想,這個過路費會不會就是馬六口中說的,那個人給的?
這時候,那隻鸚鵡再次開口。
“小六,你來了!你要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