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手指指著這個小男孩,馬六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深沉,他眯起眼睛站起身,深深地看著床上的小男孩。
我知道,現在的我,馬六已經不會單純地將我當成一個什麼都不懂得的白麵
尤其是在經曆這麼多以後。
“確定嗎?”馬六低沉著聲音說道。
我重重點頭:“非常確定!”
此刻,馬六不再猶豫。
直接站起身,拿起斷刃走到床邊,冷冷地衝著那個小男孩說道:“起來!”
說完這句話,房間裡陷入寂靜!
那個小男孩沒有任何的動作,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馬六單手舉起斷刀,再次冰冷開口:“我再說最後一遍,起來!”
這句話落地。
那個小男孩幽幽鬆了一口氣,緩緩坐起身,以一種不屬於孩童的語氣說道:“真是的,竟然被你們發現了!”
我頓時一怔。
看著這個小男孩,我皺起眉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
小男孩一邊搖頭一邊擺手,走下床他在屋子裡踱步:“不不不,我呢!並不算是一個人。”
說到這裡,小男孩從口兜裡拿出一個紅繩子係在自己的頭上,然後認真地對我說道:“我,是一隻精!”
看到這一幕的我頓時愣住了。馬六也是不明所以。
“哎呀!怎麼,沒有你們沒有見過精啊!說到底,就是成精的妖精啊!這些,你們在電視上沒有見到過嗎?比如商紂王愛上了狐狸精,比如許仙愛上了蛇精還比如”這個小男孩在這個時候,就仿佛是性格都發生了轉變,以一種非常可愛的樣子,眨著眼睛說著這些話。
我說:“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成精的妖怪?”
“對啊!我不像嗎?”小男孩笑著說道。
我和馬六對視一眼,然後,我點著香煙,然後拿起茶杯喝著茶,幽幽開口:“那你是什麼妖怪呢!蛇精?狼精?還是黃鼠狼精?”
小男孩比較傲嬌的昂起腦袋:“切!我怎麼會是那些醜陋的妖怪呢!我肯定是尊貴的人參精啊!”
本身我抽著煙喝著茶,聽到這個小男孩這麼說,直接一口茶水噴出來。
然後我說:“你說,你是人參精?不是,人間還有這種妖精嗎?”
小男孩學著我的模樣喝了一口茶:“嘖嘖嘖!小六爺,你竟然不認識我了!想當年,在我很小的時候,你還摸過我的腦袋呢!不過也對,現在的你,確實跟那些時候不是很像!”
“你還認識我?”我頓時皺起眉。
“昂!算是認識吧!”
我和馬六坐在板凳上,看著他:“算是認識?仔細講講!”
小男孩再次喝了一口茶,才緩緩講述:“當年你在東北的時候,可是追了三千裡大山的路,想要吃我們的老祖宗呢!我見到你第一眼就認出你了,不過你不認識我,我在想或許你可以讓我逃脫這個人的掌控!所以才對你求救的!”
聽到這個小男孩這樣說,我現在也終於是明白了。
為什麼張龍會對這個小男孩這麼上心!
之前我還在想,是不是因為小男孩的逃離,導致張龍擔心自己的事情敗露,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
歸根到底,就是因為,這個小男孩是一個人參娃娃,所以
明白了這一切後,我笑著說:“當年我追了三千裡大山,那我最後吃到了你的老祖宗了嗎?”
小男孩表情有些驚恐:“吃得了!嘎嘣嘎嘣你就直接把我們老祖宗給吃了”
我有些無語,看來這個小家夥,確實是對我有些害怕啊!
怪不得他一直對我表現出非常害怕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啊!
估計他是害怕,我會像吃掉他的老祖宗那樣,吃掉他
就在這時候,馬六緩緩開口:“對於人參精,實際上當初我也聽過不少!當年我們班裡有一個東北人,他就跟我講過,關於人參精的傳說。”
我好奇了,於是連忙讓馬六快點講講。
小男孩也托著腮,好奇地看著他。
馬六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始緩緩講述起來。
大概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長白山的山腳下,有一位叫做老絕戶的獵戶,經常打絕戶獵。
我不太理解絕戶獵是什麼意思。
馬六給我講解,在很多年以前啊!獵人在打獵的過程中,一般打到一窩獵物的時候,會將小獵物放了,專殺大獵物。一方麵是為了生態平衡,一方麵,也是因為放了小獵物,等到來年,還有東西可以打。
這在獵人圈子裡,算是一個不守成規的約定了。
但是,這個老絕戶,他是專打絕戶獵,隻要打到一窩獵物,他就將大獵物殺了,小家夥兒直接給摔死
聽到這裡,小男孩的臉上升起一抹生氣的表情。
“這個人真壞啊!”
我們都沒有接話。
馬六繼續講述。
在一年冬天,長白山的大雪呼呼的刮著;說起長白山這地方,每年十一月封山,那白毛風刮起來,賽過刀子
也就是在這個節點,老絕戶的妻子,生了一場大病。
甚至還因為大雪封山,導致他的妻子無法外出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