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冷哼一聲,“沈珂,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她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眼眶裡的淚跟不要錢一樣徐徐流出。
沈珂不依不饒地說:“一定是你們兩個合謀!要害我女兒!不能讓他給我女兒看病啊!我要換醫生!”
從手術室裡出來的小護士,對著沈珂低頭哈腰的說:“溫夫人,這是我們主任,他是整個京都最好的醫生了。”
小護士有些為難,“若不讓他進去,溫小姐恐怕下不了手術台…”
跟在顧遠喬身後的醫生護士則是一句話不敢說。
溫家在京都雖然比不上許家那麼有影響力,好歹也是有點根基在的。
一般的小人物也不敢得罪。
可是顧遠喬不怕這些,他是京都顧家的繼承人,聽說是因為不滿意家族的商業聯姻才跑了出來當醫生…
顧遠喬鏡片後的眼睛閃著寒光,麵上依然春風如舊,“溫夫人,注意言辭。”
沈珂還欲說什麼,溫正國卻從一旁認出了顧遠喬,連忙過來打圓場,“誤會,她也是太著急了,您彆跟她計較。”
說著,溫正國用眼神製止沈珂,他真的要被這個女人蠢死,他帶著她參加了這麼多次上流宴會,連幾個權貴的臉都記不住!
顧遠喬又看了眼沈珂,淡淡地說:“安靜點,我不喜歡太吵,不然手一抖…可能把你女兒腸子拽出來了。”
顧遠喬又看了眼溫夕,每一次見到她,她似乎都把自己弄的可憐兮兮的,怪不得叫溫夕。
顧遠喬抬腿就要往手術室的方向邁去,沈珂伸出手將人攔住,“我不是說了要換醫生嗎?他進去我不放心!剛才他還在威脅我,你們都聽到沒!”
沈珂指了指在場的人,可沒有人說話。
都一臉默契的低下了頭,顧遠喬也不著急,他手裡攥著一支鋼筆,無聊間鋼筆在他指尖旋轉。
顧遠喬聲音不冷不淡,恰到好處,“溫夫人,我倒是有的是時間,不知道令千金等不等的起。”
溫正國生氣的將沈珂扯到了自己身前,“你彆在鬨了!救輕輕要緊。”
隨著顧遠喬進入手術室,門外也回歸了安靜。
雖然他看不慣溫家人的做法,但是救死扶傷是他的本職工作,他不會因為裡麵躺著的人是個壞人而選擇見死不救。
這句話也完全是因為他想讓沈珂安靜一點,聒噪的很。
溫夕找了一個樓梯拐角的地方坐了下來,今天抽了那麼多血,她又是生理期,這時候臉色白的嚇人。
溫家在醫院等消息的同時,赫然有一條消息衝上了熱搜:
【溫大小姐賽車出事故,已經送往醫院急救。】
這條熱搜不同於其他熱搜,熱度一直在不斷攀升…
等手術室的燈熄滅已經是淩晨三點鐘了。
顧遠喬疲憊的從裡麵走出來,“病人的基本生命體征已經穩定,轉病房吧!”
他邊走,便將白大褂脫下來,遞給一旁的助理,抬手看了看腕表。
裡麵穿著深藍色高定的西裝,看樣子今天是有其他要緊的事情,都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過來了。
顧遠喬手裡端了一個杯子開始四處尋找溫夕,最後還是在樓梯拐角找到了她。
顧遠喬含笑,“你在這裡啊?給你這個。”
他將杯子遞給溫夕,是一杯紅糖水。
溫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急忙擺了擺手,接連兩次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遇到這個男人了,溫夕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人家。
畢竟因為她,沈珂還將男人詆毀了一番。
“不用了,我沒事。”
顧遠喬又把杯子往跟前遞了遞,掃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你的臉色很差,還是喝了吧…”
溫夕隻能將杯子接過,“謝謝。”
她往病房那邊望了望,顧遠喬似乎看出了溫夕的想法,“他們進去看病人了,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