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報出一個地址,轉念一想帶著許肆去也挺好的。
許肆嘴巴毒得很,如今身份更是水漲船高,說話比她有分量多了。
醫院某病房內。
溫輕輕依著枕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僅有唇角的蒼白能看出她身體不適。
“爸爸,您彆罵姐姐了。我不過就是挨了姐姐幾句說…”
溫正國打斷溫輕輕的話,“你就是太善良了,這個逆女竟然還推你!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溫總好威風啊!這是要教訓我的未婚妻?”
許肆進門,目光銳利的將屋內的三人一一打量,目光落在溫輕輕臉上的時候,她不安的握緊了衣衫,臉色因害羞變得發紅。
許肆收回目光,還以為溫家寵著的女兒有多與眾不同,如今一看胭脂俗粉罷了,跟他的夕夕比不了。
溫正國噤聲,看著門口身姿挺拔,西裝裁剪合體的男人,不確定的開口:“你…你是許總?”
許肆神色冷峻,眉峰輕挑,“不然呢?我不是,難不成你是?”
溫輕輕聽他說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是許肆?怎麼可能!
許肆不是又老又醜的啤酒男嗎?
不應該頭發都快掉沒了嗎?
可他為什麼長得這麼帥…
還沒來得及驗證他到底是不是許肆,溫輕輕眼底的嫉妒都要溢出來了。
溫輕輕控製不住的出聲,“許總怎麼可能長這樣?”
她眉頭一皺,一副擔憂的神情,痛惜道:“姐姐就算你不想嫁去許家,也不能隨便找一個男人騙家裡啊…”
她後悔了,在看到許肆的第一眼就後悔了。
所以她心裡隻能祈禱這個人不是許肆!
但是她也隻能自欺欺人罷了。
溫正國隻是向著二女兒,並不是沒腦子。
在京都,許肆“惡名在外”,誰敢冒充他!
溫正國皺眉,示意溫輕輕不要再說了,“輕輕!”
他低頭哈腰的為許肆搬來椅子,笑眯眯地說:“許總,您坐。”
許肆眸中無半點笑意,完全忽略了溫輕輕,“不是說要教訓我未婚妻嗎?溫總繼續說。”
溫輕輕低著頭,試圖解釋道:“許總,您不要誤會…是姐姐之前跟我吵了起來,又把我推倒了,爸爸知道了才會生氣的…我姐姐平時就不服家裡管教…”
許肆輕掃她一眼,眼裡的冰冷都快凝成渣子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這種女人他見多了。
許家這個大家族實際上比溫家亂多了,光是外麵沒被認回來的私生子就有好幾個。
其中一個,是妄圖跟許肆搶家業,用儘了齷齪手段也沒能贏過許肆,整個人從此就瘋了。
被許肆送進了精神病院。
還有一個…
被許肆打斷了腿,一輩子都隻能去坐著輪椅。
溫輕輕被許肆凶了,眼眶一紅。
這男人應該是她的才對!
他不應該凶她!
許肆居高臨下的盯著溫輕輕,眸中早已宛若冰窖,“我的人還輪不到你置喙。”
溫正國嗬斥住溫輕輕,“你彆說了!”
又連忙賠笑道:“許總,她們姐妹倆特彆不讓我省心,讓您見笑了,這次真的是大女兒的不是,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孩子犯了錯我也不能不管啊…”
溫正國一副慈父的模樣,假的怕是連他自己都騙不過吧!
許肆低頭看著溫夕,直接忽略了溫正國,“你推她了?”
溫夕搖了搖頭,“我沒有,是她拉著我的手不鬆開,後來又突然鬆開手才倒的,但被溫樾抱住了,沒摔倒。”
許肆勾唇,他抬起腿站到病床前,“起來。”
溫正國剛要上前,嘴裡還說著,“許總,輕輕剛做完手術,不能下…”
許肆居高臨下的看著夏輕輕,“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你難道要我請你嗎?”
溫輕輕看著那張俊臉,根本沒辦法拒絕男人的話。
她從病床上下來,臉上生出些許期待。
她就說嘛,許肆知道了溫夕的為人一定會厭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