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坐在病床旁邊,回握住她的手,耐心地說:“奶奶,我和那個人不合適。”
“當初答應要結婚,也是因為溫家說了我嫁過去,他們就給你治病。”
“如今我已經找到合適的腎源了,自然不用結婚了,以後還是我們祖孫倆在一塊,不好嗎?”
溫老太太搖了搖頭,“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彆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的病要花多少錢,我不想把壓力給你,我這個老不死的,就算手術成功還能活幾年,我現在啊,就是想看著你早日成家!這樣我就死而無憾了!”
溫夕聽到溫老太太的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連忙說:“奶奶,你不用管花多少錢,我有錢…”
溫老太太笑了笑,一副不信她的模樣,“你這孩子,奶奶天天跟你在一塊,你有沒有錢奶奶會不知道嗎?”
“好啦好啦,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奶奶老了…以後就不拖累你了。“
溫老太太自顧自地說:“你放心,奶奶我畢竟是他的親媽,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溫夕勸說了半天,溫老太太依舊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絲毫沒有動搖。
陶澤玔看到無功而返的溫夕,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剛才我問過醫生了,奶奶最近身體狀況不錯…不急在這一時,正好也拖拖對方。”
溫夕捏了捏眉頭,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了。
她帶著謝意說道:“今天麻煩你了,讓你白跑了一趟。”
陶澤玔撓了撓頭,臉色有些發紅,“咱倆有什麼客氣的!”
一道刻薄的聲音從溫夕身後響起,“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溫家掃地出門的溫夕啊!”
溫夕轉過頭去,女人穿著當季最新款的高定連衣裙,身邊還跟著兩個女生。
可溫夕壓根就不認識對方。
她從六歲就離開京都了,幼時那些玩伴早就對不上臉和名字了。
更何況女大十八變。
對方一眼就認出她來,溫夕當真不知道該哭該笑,她就這麼讓人記憶深刻?
陶澤玔聽到女人的話,擋在溫夕身前,“什麼掃地出門,把你的嘴涮乾淨了再說話!”
女人聽到陶澤玔這樣說她,瞬間擰緊眉心,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我有說錯嗎?”
她轉頭望向身後的兩個小姐妹,透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你們不知道吧?”
“這位就是輕輕的私生女姐姐,經常欺負輕輕的那個…而且啊,她六歲那年偷了一個富太太的鑽石項鏈,差一點沒被抓進警察局呢!”
她說著,尾音輕輕勾起,帶著嘲笑、不屑,仿佛在彆人的傷痛上撒鹽是一件格外愉快的事情。
緊接著她身後的人都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可溫夕早就不在意這些了,或許是看多了這些人的冷眼。
溫夕眯了眯眼,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就連當時宴會上的人,溫正國都給了一筆不菲的封口費,彆人都認為她是私生女…
是她偷了項鏈。
當時她的死對頭隻有一個!
那個名字在她腦海裡呼之欲出…
“唐曉紅!快閉上你的臭嘴吧!你爸知道你是個長舌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