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烈淡定地說道:“我剛才閒著沒事胡思亂想,腦袋裡麵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有人在我洗澡的時候過來,那個人會是誰?”
“你覺得會是誰?”
數十米外的石柱處,趙櫻空雙手抱胸,後背靠在上麵,冷眼看著溫烈。
“要麼是張傑,要麼是秦綴玉。”
溫烈用毛巾蓋在頭頂,免得濕潤的頭發沾上沙子。
趙櫻空低聲呢喃:“張傑?”
一絲困惑從趙櫻空的眼中閃過。
秦綴玉為什麼會找溫烈,她可以猜到。
但是,張傑跟溫烈有什麼交集?
溫烈問道:“有事嗎?我想你該不會是來偷看我洗澡的吧?”
趙櫻空一言不發的凝視溫烈,隔了十幾秒鐘,她才歎了一口氣。
“你自己沒有自覺嗎?”
溫烈翻了一個白眼:“幾天前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什麼事情,你不說彆人是不會明白的。”
趙櫻空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很不在狀態。”
“我很不在狀態?”
溫烈覺得趙櫻空這話說得很搞笑,他已經很進入狀態了。
快速融入團隊,積極出謀劃策,利用先知優勢拿到力量,每天跟趙櫻空、鄭吒對練。
他不在狀態?還有誰能比他更在狀態?
“治個脫臼能喊成那樣……”
“因為確實很痛!”
“身上有了沙子就要洗澡……”
“有沙子跟汗混在一起誰不難受?”
趙櫻空看到溫烈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肯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測。
沒有繼續指責溫烈沒有危機感、沒有輪回者的自覺、嬌氣,趙櫻空指出了最根本的問題。
“鄭吒覺得你跟我不一樣,進入主神空間之後,很快就融入了團隊,擺正了心態,雖然有一點小潔癖,但是無傷大雅。”
剛才溫烈過來洗澡的時候,張傑在聊天中吐槽了他,鄭吒是這麼回答的。
趙櫻空自然是不讚同鄭吒的看法,否則也不會在這裡等溫烈。
另一個不讚同這種看法的人,是在她提出要把溫烈和其他新人砍斷四肢丟在那裡的想法時,投了同意一票的零點。
他們作為殺手的眼光,能看出溫烈的違和。
隻不過,兩人沒有公開反對鄭吒的看法,他們能看出的東西,不代表說出來其他人就能認同。
對趙櫻空的這種陳述,溫烈奇怪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趙櫻空冷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是這麼認為?”
溫烈不耐煩地問道:“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