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盧春翠的話,讓郭鳳燕的臉色,像吃屎一樣惡心。
好在程鈺不是逆來順受的個性,她笑了一聲,輕描淡寫的駁回了盧春翠。
“大娘誤會了,邢宴衡是真的脫不開身,他不忍心讓我跟他過苦日子,自然得積極掙錢,要不然他都沒臉回來見你們。”
郭鳳燕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訕訕的說:“那還算他有心。”
盧春翠撇了撇嘴,還想再說什麼,被程老太太警告了一眼。
都是一家人,在外人麵前互相拆台有意思?
“既然實在回不來,那咱們也彆強求,隻要他對小鈺好就行了。”
屆時鄰居也順著老太太的話說:“是啊,甭管女婿能不能到膝前儘孝,有這份心就不錯了。”
至此,程家兩個閨女都回來了,鄰居們自發的散去,剩下程家人關上門來慶祝。
郭鳳燕跟盧春翠要去做飯,程鈺跟程豔做閨女的自然不能閒著。
在農村成家就等於獨立,對父母儘孝成了義務。
程鈺從十四歲就會做飯,今天郭鳳燕就安排她掌勺,她跟盧春翠負責備菜,至於程豔則隻用負責燒火就行。
原本娘四個人在廚房裡分工明確,各司其職,程豔卻在燒火到一半的時候,嬌氣的捂著手去了外麵。
原本在陪老太太聊天的賀州被她喊了出來,在院子裡一通撒嬌,把燒火的人直接換成了對方。
賀州的脾氣向來好,程豔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儼然一副賢夫模樣。
程鈺上輩子就是被他的‘體貼’所迷惑,後來看清他的麵目,留給她的隻有無儘的失望。
這輩子對他敬謝不敏。
當賀州問她火供應如何的時候,程鈺直接來一句:“你覺得呢?這火燒得跟腎虛似的,是柴火不夠勁兒,還是你不好使?”
賀州被程鈺損得滿臉通紅,低頭猛地往灶坑裡添柴火。
而程鈺在說完了他,忽然心情就好了,越發後悔上輩子執迷不悟,沒有早點回頭,讓賀州滾蛋!
“小鈺,你姐夫可跟邢宴衡不一樣,他從小生活在縣城,沒吃過苦,你對他要求彆太苛刻了。”
程豔一直都在門口,聽見程鈺刁難賀州,她便走了回來。
“再說……你連邢宴衡都使喚不動,怎麼心安理得說你姐夫的?”
程鈺忍不住笑了。
“姐,在邢家過日子的是我,你咋知道我使喚不動你妹夫?反倒是姐夫,我聽說他最近在地裡燒荒,把生產隊的柴火剁都點著了,全村點名批評,他這麼不中用,你更得多使喚使喚,免得將來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你……”程豔貶低程鈺失敗,反而被嘲笑了一通,氣得臉頰漲紅。
她自知吵不過程鈺,於是向母親告狀。
“媽,你聽程鈺說得什麼話?這麼揭她姐夫的短,她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沒有!”
郭鳳燕早就對賀州不滿了,這下聽程鈺的話,更不向著他。
“你妹妹說的也沒錯,且不管賀州能不能回城,那都是以後的事兒,男子漢大丈夫不中用,一點兒活都乾不好,以後指望什麼養家,他拿什麼養你?”郭鳳燕一邊揉麵一邊說道。
這下不光程豔臉色難堪,就連賀州也尷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