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中心的人被買通了,當沒看到這種壓迫。
如果他們介入,可以算是不合規,但他們不介入,以小肥羊對布魯克的絕對管治權,也不算什麼。
所以無所謂一個衰癆者是否反對反抗。
也許她反對反抗了更顯得有問題。
他們都看著霍憂。
屋內燈光橘黃,最終,她訕訕道:“我知道,布魯克有布魯克的規矩,今非昔比了,我也隻是一個衰癆者。”
她沒有直接從身上交出銀行卡,而是回去翻找了那小破包,從裡麵找出身份證交給對方,也伸出手。
調查人員先用設備滴了下銀行卡。
“餘額:1500聯邦銅幣。”
額可以買一個披薩呢?
好明顯的窮批。
調查人員眯起眼,再換成了查看寄生體數據的設備,往霍憂攤開的雙手掌心先後釘刺掃描。
滴滴。
“衰癆者,無寄生體情況。”
“身體狀態虛弱,貧血,低營養化,且因為長期學習做題正有眩暈惡心感請患者記得多喝熱水。”
嗚,好真實的準高考生學習狀態。
場麵跟氣氛一度很尷尬。
為了破解尷尬,教育中心的服務人員說:“不是有玉米餅嗎?還饑餓狀態?”
霍憂尷尬:“省著點,今天還有一天呢。”
服務人員:“額,那你多喝熱水”
霍憂更尷尬了,對對手指:“喝水要錢尤其是加熱的飲用水。”
真的,弱小無助且貧窮幾個大字金光閃閃
就在她腦門上。
而小肥羊調查人員看教育中心的員工眼神也很直接:特麼比我們小肥羊還奸商啊,熱水都加錢?
教育中心的員工:你清高,你廉潔,那你還收買我們?
還能怎麼調查?
麵對剛剛的強勢跟冒犯,調查人員也不覺得尷尬,不鹹不淡結束了。
“還是那句話,霍三小姐,希望你能高考上岸。”
上岸,這個字眼用得很奇怪,意有所指。
其實不像是祝福,更像是對她處境的一種投射,也是在警告她——不管他態度怎麼樣,她彆想給他找麻煩。
霍憂好像沒懂,三年的艱苦生涯讓她原本應有的傲氣都被打磨消失,低頭垂眼的,感激涕零,“好的好的,我一定努力,謝謝你啊。”
調查人員假笑,嘴角一撇,門一關,他跟教育中心的人離開。
走過通道,過了拐角,調查人員壓低聲音問她有沒有什麼東西寄存或者快遞過來的。
“沒有,她窮得很,付不起這些附加服務。”
“不是,你們公司是出了什麼大事嗎?對一個衰癆者高考生調查這麼仔細?”
教育中心的人有些不以為然,但也可能是在試探。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垃圾星上人人都在謀算利益。
“死了好些人,查不出來名聲不好聽,你當我們是你們公職人員,有津貼呢,我們就是打工的。”調查人員嘴上花花,其實對霍憂也不以為然,不然也不會在態度上多有歧視,否則真精明如他,何必給自己留隱患。
衰癆者,但凡有點希望,何必被家族放棄?
隻能說明資質差且地位低,還能有什麼出路?
最主要
調查人員離開教育中心後,在外麵先把小霸王的考題數據發送過去,又回複了徐堯具體的調查過程。
徐堯這邊一邊翻看數據,眼底暗沉,問:“銀行卡是直接從身上掏出來給你的?”
啊?
調查人員心裡一咯噔,他倒是沒在意這個,仔細一想
“沒,她是從破包裡翻出來的,還很緊張,我仔細看了下,那破包裡什麼東西都有,但沒其他可疑物品。”
這也意味著她不是一開始就預判到他們的調查流程,且把銀行卡準備好等著調查。
不過不愧是經理,縝密啊。
可惜廢物就是廢物,那霍憂並無驚喜可言。
電械蟒,李湯姆,拾荒者,不明身份的黃雀男。
經過調查,這一場廝殺,閉環了。
他也不知道唯獨不在場的原始獵物霍憂能把最終戰利品藏在哪裡。
徐堯這邊看了前麵一些考題,很快就沒啥興趣了。
正確率30差不多。
不算很垃圾,一般垃圾而已。
這還是最簡單的教育局基礎教育知識點,而且還是考題中的前端簡單題。
總而言之,這個霍憂不過如此,本身沒什麼可在意的,隻能說明她以前在霍家得罪人,因為資質或者其他問題算是一朝敗落,直接被人痛打落水狗了。
“知道了,辛苦了,接下來你們就盯住那邊,也讓教育中心裡麵的人看住她,彆讓被殺了,還有17號考試當天,她肯定第一關就失敗,失敗就失去準考資格,會被請出教育中心,依舊看住她。”
調查人員:“聽說這一屆高考改革,難度提升,可能會從監獄部調派一些戴罪在身的恐怖凶殺係克係怪物跟菌變人等犯人,不止是戰力考核,還涉及綜合能力?這麼難嗎?”
他確定了霍憂的調查已到尾聲,因為是徐堯的心腹,家裡也有人是準高考生,於是不吝趁著圓滿完成任務,試圖從上司那套點信息。
好在,徐堯也是上麵人的心腹,還是有點消息來源的,他並不反感給下屬一點情報,淡淡道:“包括布魯克星在內的四環外星帶屬於一份考卷,一共128個星球參考,咱們的四星帶高中聯盟內對這次高考的評估是因為教育部內鬥,改革派贏了,會提高很多難度,基本是有利於權貴階層的——他們的教育資源高出太多,後代子孫更擅長在高難度的考卷中獲取高分,那這次高考就會進一步阻斷第三第四人種的上升階梯,失去進入985等重點院校的機會,為了平和社會矛盾,會在規則上稍加讓步。”
調查人員心肝吊起來,什麼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