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途中,官差們要為難一個犯人太簡單了。
鄭鐸的威脅其實並非沒有道理,可他也忘了,雲九傾不是尋常的犯人。
所以麵對他的威脅,雲九傾格外淡定的回了句,“我的日子怎麼過就不勞鄭護衛操心了。
不過我也提醒鄭護衛,我不會一直都是個犯人,但你要是繼續作死,很有可能會變成個死人。”
她說著,腦袋歪了歪,對著玄烈下令,“把他給我打出去,再有下次,你們也滾出去。”
加上莫管家,人高馬大的五個人,竟然攔不住一個鄭鐸,留著他們也是白占地方。
玄烈幾個大為慚愧,對視一眼,玄烈和玄羽跳起來架著鄭鐸的胳膊就把人丟了出去。
劈裡啪啦的摔打聲傳來,雲九傾隻當沒聽到,自顧自坐在原地生悶氣。
謝辭淵還以為她是被鄭鐸的言語給氣到了,溫柔安慰道:“莫要與那種人生氣,他分明就是知道自己理虧,想先發製人來的。
你什麼都不用做,林湛的傷得不到治愈,自然會收拾他,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謝辭淵和林湛中的是同一種毒,所以他更清楚百麵針發作的痛苦不是說忍一下就能過去了的。
鄭鐸得罪了雲九傾,林湛體內的毒發作之日,就是鄭鐸受氣之時,這一點謝辭淵比誰都清楚。
雲九傾長呼了口氣,“我不是生他的氣,王爺你不覺得這場雨不太對勁嗎?”
雲九傾的情緒向來穩定,區區一個鄭鐸,收拾一下就算了,還不夠資格真的牽動雲九傾的情緒。
她是剛從老板那兒獲悉了大楚接下來的天氣情況,正愁怎麼跟謝辭淵說呢!
適逢謝辭淵主動安慰她,很自然的就把雲九傾想說的話引出來了。
謝辭淵聞言瞄了一眼玄羽的方向,才回頭看她,“是有點暴雨轉陰雨的意思,不過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下雨的,最多就是耽誤一些行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普通犯人們可能會擔心不能及時抵達流放之地的話會被朝廷加重懲罰,嚴重的話甚至會改流放為處斬。
可謝辭淵他們是沒有這方麵的擔憂的。
在皇帝的算計麵前,能不能按時抵達流放之地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謝辭淵格外的納悶,區區天氣變化怎麼會讓雲九傾如此不安。
雲九傾聽謝辭淵這話就知道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王爺,哪怕是瓢潑大雨,下個三五日的確不成問題。
可若是這樣的陰雨連綿持續數月呢,您也還覺得不成問題嗎?”
她之前執行任務的地方跨度極大,有時候甚至要在兩三天之內橫跨星球的兩端,所以組織給她們配備的單兵設備中的氣象設備亦是絕佳的。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那些設備采集大楚附近的氣象信息,而很不幸的是,雲九傾第一次在自己的單兵設備上查詢氣象消息,得到的就是大楚未來數月都要在陰雨連綿中度過的結果。
而據她所知,大楚因為大部分疆域都偏北,各種防汛工程做的並不完善。
雲九傾幾乎可以肯定,不出半月,大楚半數以上的疆域都會陷入洪澇災害之中。
謝辭淵麵露震驚,“你是說,這場雨要持續數月?”
玄清和玄羽齊刷刷看過來,莫管家語出驚人,“王妃還會觀測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