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和楊大夫過去,那些病人們根本不予理會。
一個個的在那兒嚷嚷,“說到就要做到啊,說好的給我們療傷,結果大家都是輕傷,哪兒還用得著宴王妃出手?
就算我們是犯人,可你們也沒高貴到哪兒去,既然想拿我們跟官老爺們換人情,好歹得來點兒實際的吧?”
……
雲九傾準備好藥材過來,就看到一群人梗著脖子在那兒叫囂。
有幾個比較膽小的想讓楊大夫和徐半仙兒幫著處理傷口人也被他們擋在後麵,無法就醫。
雲九傾原地站定,“玄清是鎮魂軍的軍醫,他最大的能力不是治病救人,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判斷傷員的傷情嚴重程度,給其他軍醫節省時間。
這樣的人,你們連他的判斷都不信任,想來也不可能信任我的醫術。
未免你們把自己的傷勢賴給我,我就不強人所難了。
願意按照我的方案療傷的人自行根據玄清的判斷找大夫,不願意的人請自便。
玄烈玄羽,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誰若是乾涉他人求醫,幫幫他,那多出來的手腳,不要也罷。”
二人迅速上前,將擋在傷員麵前的犯人和官差給踹開了。
兩個人都才與刺客廝殺過,身上的血煞氣息尚未散儘,才靠近,有的跟著起哄架秧子的犯人就慫了。
楊大夫和徐半仙兒這才得以順利展開治療。
隻是,“王妃,那二位怎麼辦?”
玄清站在雲九傾身邊用下巴指了指,赫然是身負重傷的寧若冰和寧三爺。
寧若冰幾乎已經沒有意識了,躺在地上看上去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多。
寧三爺則縮在寧三夫人懷裡,一下一下地哆嗦著,寧若愚跪在他麵前使勁兒地晃著寧三爺,“爹,你醒醒,不要睡啊,爹,你怎麼樣了……”
雲九傾看得隻想笑,收回視線繼續給手下的官差處理著胸口的瘡口,冷靜道:“人家沒求醫,想來是不用救的,不必理會。”
玄清隧閉而不言,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林湛和王捕頭,麵上帶了點笑,“一句話就讓那二位頭疼到現在,王妃您可真厲害!”
雲九傾故意裝傻,“什麼?”
跟著過來的謝辭淵輕笑,“那些刺客對於王靖康和霍冥淵雙方中的任何一方而言都是個燙手山芋。
我們方才都已經說了刺客是淮陽侯的人,他們殺了刺客,就是得罪了淮陽侯,日後淮陽侯定會報複。
可若是放了,這眾目睽睽之下,若淮陽侯謀逆之事是真的,那他們就有了勾結反賊的嫌疑。
而若刺客不是淮陽侯的人,那他們殺了刺客,便是得罪了刺客背後的主人,若是放了,保不齊就是為虎作倀,幫著敵人跟自己的主子作對了。
你一句話就讓那二人陷入了此等進退維穀的境地,難道還不算厲害?”
雲九傾低頭看了一眼撲棱著眼睛聽八卦的官差,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那官差順利地閉上了眼睛。
雲九傾這才哼笑一聲,“他們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就是要這樣,你們有意見?”
主仆幾人隻覺得揚眉吐氣,恨不得當場給他鼓掌叫好,哪兒會有什麼意見?
隻是這次的揚眉吐氣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王靖康和林湛還真商量出對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