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啊,不是我們不幫您,實在是我們也無能為力啊!”
寧府主位上,一身青灰色道袍的老人不緊不慢地品著茶,眼裡略有些不耐煩。
“你說當初咱們寧家在楚京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你們非不知足,不好好教導女兒,非讓她搔首弄姿地去勾引先帝。
這下好了,宸妃當朝高調,得罪了那麼多人,新帝和太後怎麼可能放過你們一家嘛?
彆說你們了,這一個月來,我們也是備受奚落。
瞧瞧,為了解決你們帶來的麻煩,這都要中秋了,夫人和孩子們連一身新衣都舍不得換。
不過到底是一家人,你們既然找上來了,我們也不能太無情了,這裡有五十兩紋銀,你們先拿著應應急,至於其他的,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寧家二老爺話說至此,便捧著茶盞開始喝茶,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寧若愚祖孫二人了。
旁側的二房老夫人不耐的衝身側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就捏著一個荷包上前遞給了寧老夫人,“老夫人,這是我家老爺和夫人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笑納什麼,就五十兩銀子,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興致勃勃而來,以為進了此門就能揚眉吐氣,轉身讓謝辭淵和雲九傾在他麵前痛哭流涕,後悔求饒的寧若愚簡直要氣瘋了。
從一進門就讓他們乾等了一刻鐘,到現在連杯水都沒給,結果說半天就給五十兩銀子,若非寧老夫人拉著,寧若愚都要動手了。
嘭的一聲,寧家二老爺手中的茶盞重重地砸在桌上,“嫌少你可以不要。
堂堂七尺男兒,家族遇難,隻顧著自己的臉麵連開口向人求助都不敢,隻讓一個六十老嫗為你奔波求助,你還好意思嚷嚷。
今日你真要是敢動手,老夫還讚你有些骨氣,可你敢嗎?”
寧家二老爺鄙夷的看著寧若愚,“你祖母手上能有多少力氣?
你堂堂一個青壯年,還是習武之人,你真要有膽量衝老夫動手,你會掙不開她的束縛?”
寧家二老爺的話像是一把犀利的刀子,直直將寧若愚那懦弱無能又虛偽的麵具撕開來。
寧若愚一張臉漲的通紅,惱羞成怒道:“誰說我不敢了,你們這群隻會扒著我們公府吸血的蛀蟲有什麼資格說我……”
惱羞成怒之下他竟然敢還真的掙脫寧老夫人的手衝到了寧家二老爺麵前。
不過這畢竟是在人家府上,他還沒動手就被兩個比他強壯許多的青年給按住了。
一通拳打腳踢,等寧若愚反應過來,就隻有抱頭哀嚎的份兒了。
寧老夫人做這一切,最終的目的無非都是為了保住寧若愚這個大房的獨苗苗,見狀怒吼一聲,“住手!
寧海峰,你看看這是什麼!”
寧老夫人也知道憑她一己之力擋不住那幾個青年,繞過他們直接衝到了寧家二老爺麵前。
後者看到寧老夫人手中的東西後本能的喊了一聲,“住手!”
正在痛毆寧若愚的兩個青年聽到寧家二老爺的話才住手,寧家二老爺沉聲道:“都退下。”
那二人對視一眼,見寧家二老爺沒有再開口,起身離開了花廳,與此同時,花廳裡所有伺候的仆從們迅速離開。
寧家二老爺這才嚴肅道:“你想怎麼樣?”
“老身知道,你不會救我們,你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