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鷹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旁的汙言穢語就不必了。”
半麵鷹初初露麵之時就像個驕傲的將軍,高貴傲慢。
此時卻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不甘又無奈地瞪著謝辭淵,卻不敢再口吐一句不敬之言。
“算你們狠!”
半麵鷹狠狠地瞪了謝辭淵和雲九傾一眼,“你們最好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但凡有一絲鬆懈,老子讓你們生不如死!”
謝辭淵依舊坐在輪椅上雲淡風輕,雲九傾更是從容極了,“多謝提醒,接下來,我睡覺也會睜著一隻眼睛的。”
雙方雖然都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殺了挫骨揚灰,可礙於種種原因,誰也未能得償所願。
甚至鬥完嘴,半麵鷹的下屬還牽了兩匹馬過來,“宴王既然不曾殘廢,眼睛亦重見光明了,那就請上馬吧!”
兩匹高頭大馬,哪怕是完全不懂馬的人見了也要真心實意的誇一句好馬!
雲九傾和謝辭淵二人對視一眼,雙雙躍上馬背。
半麵鷹身邊的幾個隨從立刻策馬將二人圍了起來,雲九傾和謝辭淵不慌不忙,就跟著半麵鷹走,甚至連一點防備的姿態都沒露出來。
本打算給他們個下馬威的半麵鷹訕訕的衝下屬們擺了擺手,那些故意擺著誇張的表情想要唬人的匪眾們就自覺的退到了安全距離。
半麵鷹扭了扭脖子,轉身打馬而去,那隻叫灰羽的金雕始終盤旋在他的上空,卻再沒有落在他的肩上。
而雲九傾和謝辭淵也跟著半麵鷹疾馳而去,狂奔半個時辰,沒看到雲九傾口中的八千多匪眾,卻看到了一個個開了窗,安了門的洞窟。
漫山遍野都是,那掛在懸崖上的密密麻麻的門窗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這便是鷹巢?”
謝辭淵深表懷疑,“大部隊在外麵,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沙漠之鷹規模再大它也隻是一個匪幫。
大部隊傾巢出動,謝辭淵和雲九傾便也理所當然的以為赤鷹領主也會在外麵。
卻不料謝辭淵話音才落,就有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宴王大駕光臨,本座有失遠迎啊!
十三,還不請二位進來,怠慢了貴客,豈不是讓人誤以為我們沙漠之鷹不懂待客之道?”
半麵鷹於是大手微抬,“不是要見我大哥嗎,走吧!”
他說著大手一揮,自己率先衝到前方帶路。
雲九傾看著那熟悉的造型,還以為鷹巢就像是天朝的某個特殊地區一樣的窯洞。
跟著半麵鷹一路前行,才發現從外麵看著其貌不揚的洞府內裡竟然是另有乾坤。
進門便是又高又亮的穹頂,內裡是漢白玉的牆壁和地板,洞府坐北朝南的位置立著一把烏黑發亮的椅子,椅子上方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金雕影壁。
隻是椅子上並沒有人在。
雲九傾一點都不慣著對方,“既請我們來,又避而不見,敢問赤鷹領主,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