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演戲的雲九傾,還是自己懷疑林湛,又被雲九傾懷疑的王靖康,對這話倒是表示了高度讚同。
而後雲九傾理所當然地伸出了手,“勞林將軍先借一下藥箱,否則我怕王爺堅持不到北荒。”
林湛趁機提要求,“給王爺施完針立刻給我解毒,否則你下次休想再用銀針。”
“可以。”
雲九傾答應的務必雙開,甚至還不忘對二人道:“你們可以整理隊伍了,我這兒最多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走。”
二人於是重新整理隊伍,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雲九傾站了起來。
“來吧,把王爺抬上車。”
被劫持了十幾天,雲九傾和謝辭淵的諸多東西都消失不見,連馬車都換了個樣子。
彆問,問就是官府把流放隊伍裡的大件貨都還給他們了。
林湛本來在前麵和王靖康一起調整隊伍,見狀立刻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說好為我解毒的,王妃這是又要食言而肥嗎?”
“怎麼可能?”
接下來的重頭戲都在王靖康身上,雲九傾就懶得在林湛身上浪費時間了。
“還請林將軍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準備好,我稍後就來。”
林湛這才放了心。
雲九傾看著玄烈幾個將謝辭淵搬上馬車,淡定道:“老規矩,玄清,你跟我一起。”
玄清立刻上前替她拎起了藥箱,二人馬不停蹄地往林湛的馬車上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日差點被她一腳踹死的袁河天竟然又回到了林湛的車轅上。
雲九傾毫不掩飾地嗤了一聲,“真難得,你竟然還沒死。”
跟廉清漪和葉知秋兩個女子搶奪安全區域,截胡她救玄烈的鞭子,凡是犯她忌諱的事情袁河天算是做了個遍。
對方被雲九傾嘲諷後還是那副麵癱臉,“讓王妃失望了,在下還活著。
而且如此聰明,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嗎,不管您怎麼看我不順眼,但事實上,就是我這種人活得最長久。”
雲九傾嗤了一聲,也不說讓袁河天停車,直接跳進了林湛的馬車裡。
而玄清這次沒有跟著進馬車,掀起簾子直接坐在了車轅上,擺明了就是在防著袁河天作妖。
林湛才上馬車,隊伍也才緩緩起步,看到雲九傾真的來,不由驚喜道:“宴王妃可算是來了,這半個月林某簡直是生不如死。
王妃若是真的能立刻為林某解毒,林某一定好生報答王妃。”
“之前說好的條件如約兌現就行,報答的話就不用說了。”
雲九傾熟練地從藥箱裡拿出一些半成品藥粉混合在一起,放在杯子裡晃了晃遞給林湛,“待會兒施針會很疼,把這個喝了會好受一點兒。”
連百麵針的折磨都扛過去了,林湛倒也沒那麼怕疼,聞言隻配合地將杯子裡的藥一飲而儘。
“我知道你內力不錯,然施針途中最忌真氣逆流,無論有多疼,一定要忍住,不要用內力鎮痛。”
“我知道了,你隻管治吧,我扛得住。”
早前有過幾次經驗,林湛直接拿了一卷紗布塞在了嘴裡。
雲九傾見狀,毫不猶豫地拿出銀針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