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現在除了生氣也沒其他辦法。
反正是多等幾天的事情。
本來按照他的脾氣,直接就動用茅山千裡追蹤術找過去了。
可他翻遍那人家裡連根頭發都沒找到,明顯那人平時就防著被算計。
沒有八字,又沒有身體組織。
除了陸離,就是擅長茅山術的九叔都不可能找到對方的蹤跡。
石堅隻能敗興而歸。
要是論戰鬥他在行,但是茅山術這塊他還沒九叔學的全麵。
“世叔不用動怒,小侄已經在各個城門處設了關卡。
等他回來,咱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陳玉樓給他端過茶安慰道。
石堅徐徐吐出一口氣,心情好了不少。
“多謝賢侄了,難怪小離和少堅都對你多有稱讚。
還是你想的周全。”
石少堅誇他陳玉樓信,但陸離會誇他?
那家夥哪次來不先訓斥他一頓,然後告訴他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
“世叔來湘西辦事,小侄豈有不全力相幫之理。”
陳玉樓現在隻想著怎麼討好眼前這位大爺,然後等石堅辦完事,趕緊把他送出湘西。
石堅對陳玉樓印象又好上幾分,雖然心裡還是看不慣這幫土夫子。
但至少也沒那麼排斥了。
往後一兩天石堅便安心在陳家大院住下。
陳玉樓知道茅山道士不怎麼喜歡他們這些倒鬥的,所以還給石堅單獨安排個院子。
開始兩天石堅的確是就沒出過院子,每天不是在房中修煉,便是在院子中喝喝茶。
陳玉樓也會每天抽上一個時辰過來和他說說話。
但三四天過去,石堅就有點待不住了。
這畢竟是陳玉樓的家,自己和他也不算很熟悉。
天天像個老太爺一樣賴在這住著什麼也不做他心裡到底有點過意不去。
於是第五天石堅便走出院子,去找陳玉樓。
剛到主院就見幾個年輕人抬著一副擔架匆匆忙忙的進了堂中。
石堅心道:“這是出事了?”
他依稀感覺到那擔架上似乎有屍氣傳來。
接著前堂中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總把頭,不行找陸道長來吧,黑六中的應該是屍毒。
還不是剛起的屍,看著像是有年頭的僵屍!”
陳玉樓語氣嚴肅的說道:
“陸道長現在是茅山掌教,也有一堆門派事務要忙,為這麼點小事我們就麻煩他,那卸嶺和九門豈不是太沒用了些。
先找個陰陽先生給他看看吧,我這還有陸道長留下的符籙先貼在傷口上試試!”
那幾個年輕人都沒有說話。
石堅這會兒剛好進來,便見陳玉樓拿著張驅邪符往擔架上躺著那人貼去。
“驅邪符治標不治本,隻能起到減緩作用,該屍變還是會屍變!”
“這位是?”
張啟山被嚇了一跳,以他的本事都沒發現自己身後何時進來個人。
“這位是茅山石長老,他是陸道長的大師伯,石少堅道長的師父。”
陳玉樓給張啟山介紹道。
“石長老幸會,我是九門的張啟山!”
石堅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張啟山也沒在意他的態度。
“世叔,您剛說驅邪符隻能緩解,那要怎麼辦才好?
黑六總算也得到過陸道長的指點,和我們關係都不錯。”
陳玉樓趁機說道。
石堅開始沒太在意,但聽到這人和陸離還認識。
便上了心。
“小離的朋友?那我看看吧。”
見他傷在前胸,於是上前撕開衣服。
頓時幾道血淋淋的痕跡外翻著露出,此時傷口處都有些發黑了。
石堅皺了皺眉。
“的確是僵屍抓的,你們在哪碰到的那東西!”
“是城外一處山中,他傷的很重嗎?”
張啟山連忙說道。
“很重,傷口在胸口處離心臟太近,屍毒擴散的會更快。”
石堅抬頭看了幾人一眼,見他們麵露失望之色又說:
“不過幸虧他遇到了貧道,還能救!”
這老頭說話怎麼還大喘氣。
陳玉樓心裡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