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傳訊符後,秋生心中瞬間有種踏實感。
感覺有個強大的師父就是好,不管在哪都能幫到自己。
第二日,幾人正在吃早餐。
陳玉樓剛說到上午要帶他們師徒三人去逛逛。
就見花瑪拐一臉急切的走了進來。
“總把頭,碼頭又出事了!”
陳玉樓臉色立刻一變。
“我不是說了夜裡在那不要留人了嗎?
怎麼還會出事。”
花瑪拐解釋道:“是沒留人啊,兄弟們都住在碼頭外的營帳裡。
離那好幾百米呢。
誰知道大家早上去上工,遠遠就看見一具屍體在海麵飄著。
結果真是咱們的人。”
“是誰死了!”
陳玉樓壓下怒氣問道。
“是劉大骰子。”
啪嗒,陳玉樓手中筷子掉到了桌子上。
“我日他姥姥,給我叫人。
把弟兄們都給我叫回來,槍和火藥也全帶上。
老子今晚就和那狗日的拚了!”
這劉大骰子負責管理碼頭工人。
而且是陳玉樓從湘西省會帶過來的弟兄。
都跟他十四五年了。
他從湘西總共就帶了五六百人過來。
這些人如今分布於他各個生意當中。
且都是過命的交情。
如今其中一個慘死在這裡。
也難怪陳玉樓生氣。
“陳大哥先不要衝動,給劉兄弟辦理後事要緊。
一會咱們先過去看看。
待知道是什麼作怪,再除了它為陳大哥的弟兄報仇不遲。”
花瑪拐也在邊上勸道:“秋生道長說的對,咱們連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過去。
萬一它不出來可怎麼辦!”
陳玉樓深吸兩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就按秋生兄弟說的辦。
先看看是什麼鬼東西敢和我陳玉樓作對。
日後我要讓它十倍償還。”
幾人早飯也不吃了,直接坐車趕往碼頭。
此時碼頭上數百人圍在外麵指指點點。
這些人大多是在此裝卸貨物的工人。
早上出了這檔子事。
貨肯定是裝不成了,甚至以後有沒有人敢來陳玉樓這碼頭走貨都不一定。
陳玉樓剛下車就看見這一幕。
讓花瑪拐將聚集的工人驅散,就和秋生他們進了碼頭。
此時原來卸嶺那些人也聽到消息。
陸續也往這邊趕來。
秋生一進碼頭,見兩邊是些新蓋的二層倉庫,正對麵則是方便上下貨的棧橋。
橋旁邊還有許多船隻停靠在這裡。
陳玉樓手下的屍體現在就安放在棧橋上。
幾人過去後,屍體正躺在擔架上用一塊白布蓋著。
掀開白布,裡麵之人正是花瑪拐說的那位劉大骰子。
陳玉樓看了一眼便仰起頭,轉過身悲痛說道:
“秋生兄弟,交給你了。”
秋生嚴肅的點了點頭,開始檢查屍體。
這人全身雖被海水浸過,但並沒有泡發。
麵色蒼白無血,雙眼和嘴都圓睜著,充滿驚恐之色。
顯然生前見到了什麼讓他畏懼的東西。
皮膚略有塌陷,血管鼓起,全身血液精華被瞬間抽走。
秋生還特地檢查了下脖子,發現沒有空洞。
可見不是遇到僵屍。
忽然他在這人懷裡摸到一些灰燼,輕輕撚了下,疑惑道:
“這是符籙燃燒過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