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沉默之間,唯聽到清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須臾,宋觀舟垂下眼簾,漫不經心道,“寶月姑娘生得玲瓏剔透,往日裡上門為難,皆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丫鬟慫恿所致。諸位也知道,我年歲小就嫁給四郎,一心隻在他身上,也不懂什麼人情來往。四郎與秦二往滿月樓多去幾次,傳到府上,丫鬟們再過次嘴兒,遞到我耳朵裡就是寶月姑娘與四郎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言,我年歲小失了辨明真相的能耐,竟由著丫鬟慫恿,打了出去。說來,寶月姑娘,倒是我對你不起。”
謔!
金拂雲哪裡料到宋觀舟如此能屈能伸,竟然同個伎子說了自己的不是。
聽到宋觀舟這番話語,朱寶月飽含深情起了身子,盈盈一拜,“少夫人明鑒,奴斷然不敢有覬覦之心。”
“坐下說話就是。”
宋觀舟也不怎麼看她,抬頭尋了金拂雲身後的盼喜,“盼喜,你如今跟在大姑娘身邊,是她心胸寬闊,但你斷不能像慫恿我這無知婦人一樣,慫恿大姑娘做些失格之事。”
盼喜一聽,撲騰跪倒在地。
“少夫人冤枉奴婢了,奴婢不管在國公府,還是去了大姑娘跟前,都不敢有這樣的壞心。”
宋觀舟單手杵著下巴,眨巴眼睛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盼喜,“起來吧,你如今又不是我屋裡的姑娘,這麼跪下哭喊冤枉,那不成了栽贓於我咯。”說完看了朱寶月道,“上元那一日,這丫頭一言不合就砸了上去,平白無故的,對不起寶月姑娘的事情她做了,罵名卻落我頭上。”
……眾人哪裡敢說什麼。
盼喜哭成淚人,“少夫人這是要了奴婢的賤命,您都攆了奴婢出去,得虧大姑娘看奴可憐,要了奴去伺候——,少夫人一通罪名扣下來,竟是不讓奴活命了。”
“這就不讓你活了?”
宋觀舟冷笑道,“我生了重病,無心審問你同盼蘭,不然這慫恿之事,想來也不是你們一個兩個丫鬟敢做能做的。”
說完,眼神落在無動於衷的金拂雲身上,“大姑娘慈悲,收了這兩個心懷叵測的丫鬟,往後定要小心。”
金拂雲淺淺一笑,眉眼之中透著一股子不容侵犯的貴氣,“小嫂子定然是誤會,這兩個丫鬟自小伺候季章,算來好些年歲,也不曾聽季章說了什麼出格之狀。”
二人目光相碰,火花四濺。
宋觀舟請撩額際亂發,步步緊逼,“好端端的丫鬟,哪裡會慫恿主子做那樣失格的事兒,如今我行錯半步,忍冬就要拖著我那邁錯的步伐,恨不得抹了我那一腳,重新落腳。”
忍冬——
金拂雲腦瓜嗡的疼了起來,有幾人能與昔日的珍娘能比?
“丫鬟哪能與主子相比,拂雲雖說隻與小嫂子匆忙兩次會麵,可也知道小嫂子性情剛烈,敢作敢當,如何今日就推到兩個丫鬟身上——,罷了,盼喜,與四少夫人好生磕個頭,好歹也服侍一場。”
盼喜落著淚,嘭嘭嘭磕了三個頭,“少夫人,奴不曾對不住您。”
謔喲!
磕頭這麼好使?
宋觀舟嗤笑起來,全然不加掩飾,“盼喜,莫要以為靠著金大姑娘,我就查不到你往日裡得了誰的指使,咱走著瞧。”盼喜得了金拂雲站台,頗有不服,正準備辯駁幾句,哪料到宋觀舟根本不給機會,直直看向金拂雲,“大姑娘看得上你,我卻嫌棄得很,罷了,出去外頭站著,莫要戳了我的眼。”
——忒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