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引秀麵色陰沉下去,也沒什麼好語氣,反嗆了宋觀舟一句,“若是四弟妹不相信嫂子,不如這事兒你來審問,如何?”
宋觀舟放開蕭引秀,輕輕撫了撫今兒新戴的簪花,笑意吟吟道,“既然如此,不如連著澗水房、桃花宴、盼喜盼蘭背主的事兒,嫂子也給我句話,我一並查了審了,如何?”
什麼!
蕭引秀直直看向宋觀舟,這會兒她突然發現,氣定神閒的宋觀舟早不是曾經她認為百無一用,隻會跟著老四四處奔來的情種。
“澗水房之事,父親已查明,弟妹這是還不甘心?”
宋觀舟冷冷一笑,“事實真相,無人與我說過半句。今兒嫂子若是真開恩,容我再查,我定然拜謝嫂子,說來這府上——,確實不怎麼清明。好端端的國公府,搞了個私牢……,我若是無憑無據的,並是去聖上跟前呼一聲,怕是聖上也得問問父親,這玩意兒的來處吧。”
“什麼私牢?弟妹夢魘了,那不過就是三弟院落裡一處石頭房子罷了。”
宋觀舟笑了起來,甚是花枝亂顫,她湊到蕭引秀耳邊,用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耳語道,“二嫂,誰清白,誰不清白,我都知道。隻是父親讓我住口,四郎讓我忘記,不代表二嫂可以隨意糊弄我。”
說完,遠離半步,也不顧蕭引秀麵上表情五顏六色。
遂上前,又故作親熱挽著蕭引秀,“我這人就是看不得霸淩欺辱之事兒,也見不得人命隨意被輕賤,當時救幾個孩兒,如今看到香果的臉兒,我總有菩薩心腸。如此一來,倒是給嫂子添了不少麻煩,但嫂子出身鐘鳴鼎食的蕭家,隻怕比我更為心慈,想來也能原諒我的衝動。”
他娘的!
好話壞話,都被你個狐媚子說了去。
“四弟妹,隻看著嫂子綿軟可欺,全來擠兌嫂子了。”
宋觀舟佯裝親密,把梳好的發髻斜斜靠在蕭引秀肩頭,撒嬌道,“嫂子,這是你和二哥的國公府,不再是母親的。”
什麼?
這等大膽。
楚姑姑忍不住看了過去,與蕭引秀四目相對,後者攸地住了腳步,她身形比宋觀舟略高一些,這麼一停,宋觀舟也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
若這麼看去,隻覺得妯娌二人關係甚好。
實則外人也這麼看來,“喲!觀舟,你這是要壓垮你二嫂啊?”一個清秀爽朗的女人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眾人看去,紛紛行禮,“大少夫人。”
蕭引秀一口氣沒上來,故作惱怒,“大嫂,可是把你盼回來了,快來把我身上這潑猴扯下去。”
宋觀舟依然挨著蕭引秀,笑眯眯道,“大嫂,你可算是回來了。”大聲說完,又低聲撩撥了一下蕭引秀,“二嫂,你身上的香熏真好聞。”
言畢,竟是深深嗅了一口。
蕭引秀渾身酥軟,任由這天殺的狐媚子飄然離去,在丫鬟的攙扶下,給齊悅娘行了禮。
“觀舟,聽說你受了好幾次傷,如今可是大好了?”
宋觀舟搖頭,“多謝大嫂牽掛,傷口較深,還在恢複中。”
往旁側一看,一青竹玉立的少年郎瘦瘦弱弱站在旁邊,她笑著打了招呼,“欽哥兒,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