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白連忙要行大禮言謝,被秦慶東趕緊扶住身子,“觀舟和季章的事兒,並是我的事兒,你與他們是親人,與我也一樣,許兄再這麼見外,我倒是要生氣了。”
他性子直爽,不喜拐彎抹角。
二人滿身酒氣,稱兄道弟來到韶華苑,剛入門,忍冬就捏著鼻子,喊了聲祖宗,“您二位大白日的吃些什麼酒啊?”
秦慶東大笑,“桂花酒,還給你家四公子少夫人帶了兩罐來。”
話音剛落,後頭追來的春哥左右各提著一罐。
忍冬再看許淩白,原本粉麵玉郎,而今卻是紅暈滿麵,一雙大眼水汪汪的,看人還有幾分清醒,可行走來卻有些呆滯。
“表公子也吃了不少?”
“是的,表妹可在?”
忍冬蹙眉,在是在,可這一身酒味,宋觀舟曆來不喜,她哄著春哥與阿魯,還有趕來的臨溪,“去尋些乾淨衣物,給二位公子換上,院落裡吹會子風,散了酒氣。”
壯姑孟嫂幾人,也上前來幫忙,蜂蜜醬紫茶也給二人灌了幾盞,由得各自小廝換了乾淨衣物,才挪到薔薇架下?酒氣。
宋觀舟帶著蕭引秀那邊叫來的丫鬟,以及蓮花荷花幾個小丫鬟,正在倉室梳理父親留下來的書冊,聽得外頭動靜,也懶得起身,遣了丫鬟出來看。
慶芳噔噔噔幾步跑回去,“少夫人,是秦二公子與表公子在外歇著,好似吃了不少酒,正在瞌睡著。”
“秦二也來了?”
慶芳點頭,“同表公子一起來的。”
宋觀舟點頭做知道狀,又與劉二等人繼續工作,父親留下幾十箱書冊,整理起來也是個大活計,幾人已埋頭理了整日,卻也才過了三四箱。
兼之書冊裝箱多年,黴味濃厚,夾雜灰塵,著實是苦了眾人。
宋觀舟臨時做主,讓劉二喊來匠人,打算在原本裡頭山牆上,開道窗。
匠人來看了後,說是不行,“少夫人,這窗開了後,怕是影響牆體,上頭墜了下來,可就有倒塌危險。”
宋觀舟眯著眼,裡外看看。
最後一尋思,叫來劉二與匠人,“我細看一番,若隻是開個小合和窗,倒是有損上下結構,我這裡原也隻想著通風透氣,開上一雙景窗分東西在,隻是窗框桯子用料厚實,條桱也不小氣著來,再做成四直方格眼,平日裡蒙上素紗,又能防蚊蟲又能透氣。”
匠人看了看,還是有些不敢。
“景窗小些倒是湊合,可牆體上挖了洞,就怕失了手。”
宋觀舟搖頭,“我倒是拿矬子起了牆麵看了看,裡頭是青磚,你們細細沿著磚身陶,不用多,木桶口那麼大就行。”
匠人與劉二目瞪口呆。
“少夫人,您還會這些?”
宋觀舟愣了一下,“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
匠人搖頭,“不不不,少夫人還知道窗框、子桯,窗欞等物,這哪裡是尋常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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