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而今到宋觀舟手上這一把。
興許是酒意上湧,裴岸較平時更為情緒外放,他白皙麵上笑意不斷,整個人緊緊挨著宋觀舟坐下,言語之間也無平日那般沉穩,“娘子,可想過如何謝我?”
宋觀舟唇角上揚,眉宇藏笑,腮邊淺淺的梨渦時隱時現,她半低著頭,就是不答裴岸的話。
惹得裴岸心癢難耐。
一手扶住約束細腰,一手攬來香肩螓首。
唇邊酒意微醺,任由心頭所動,低頭就吻了上去。
宋觀舟嚶嚀一聲,躲過半截,隻讓他親到唇角,他故作不喜,小小嗔怒,“娘子——”
“你明兒還得去上值。”
裴岸哼了一聲,“往日也這般,怎不見娘子躲閃?”時不時還不管裴岸,纏著愈發不能,往往隻有他渾身酸痛奔馬務工,這妖精不理不送,悶頭大睡。
怎地今兒倒嬌氣了不少?
他興致來了,朝外喚聲閉門,打橫抱起宋觀舟就往床榻上放,本來宋觀舟沒什麼想法,可耐不住裴岸熟能生巧,而今閨中之事,他也是個老手,又是親又是吻,啃咬擁扶,恨不得吃乾抹淨。
宋觀舟本就是微醺,這番一撩撥,她開始還推拒七分,慢慢也軟了心神,化作一灘靜水,淹沒了男人。
本就是年輕夫妻,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一個偉岸,一個嬌嗔,狂放與慵懶碰撞在一起,風起雲湧,被翻紅浪,宋觀舟初初還覺得不適,嬌聲喚著四郎,且慢。
再後頭戰況逆轉,裴岸喊著心肝,念著寶貝,欲要仙去,卻被宋觀舟拖住,還是那句,四郎,且慢。
讓人從心到神,軀殼與靈魂,無不醉倒。
宋觀舟沉睡過去,再不管身上之事,裴岸自來不喜讓丫鬟上手,並差人備了熱水,他哄著摟著,把柔若無骨的娘子帶入浴桶之中。
“四郎,身上疲累著呢。”
男子咬著她耳尖索吻,“你家相公身上也累,可娘子如此身段,猶如桃花綻放,總是讓相公流連忘返。”
宋觀舟半眯著眼,哼了一聲,“我今兒理一日的書,腰酸背痛,本不該如此放縱,奈何相公顏色極好,一時的把持不住。”
麵上故作從容,言語間卻猶如個浪蕩子。
閨中秘事,裴岸最好這樣的宋觀舟,他身形高大,攏著嬌弱女子,二人坦誠相待,一來二去的,又起了欲念。
宋觀舟一把攔住,“怕是再使不得。”
次日還得理書、練習算學,一整日忙忙碌碌,若接著放縱下去,恐要誤了大事兒。
可裴岸年輕力壯,自不容她勸解。
反而壓下去,哄著騙著的,浴室之中,昏黃燭火欲明欲暗,浴桶之中波濤洶湧,小池子見大風浪,扁舟飄搖,往彼岸而去。
期間風呼雨嘯,嬌娘軟語。
結發相纏,猶如扁舟纖繩,拋錨落定,止岸觀舟。
“這一生,我是不能離了你的,娘子。”巫山神女,猶如人間仙境,裴岸低吼,與宋觀舟夫妻相纏,仿佛一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