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一屋子花團錦簇的婦人小娘子,說得熱熱鬨鬨。
其中不知多少人,心頭卻都藏了事兒。
忍冬端著托盤走來,聽得四公子要尋秦二郎,馬上回道,“早些時秦二公子就帶著春哥回了秦府,說是手肘上要換藥,晚間也不再來了。隻說待少夫人同四公子比試時,再派人去送個口信,他要來給少夫人鼓勁兒。”
“他慣來熱心。”
正商量著是去榮福苑還是燕來堂時,外頭蕭篤的小廝進來,說大公子在暖豐園後頭的小花園中裡煮了熱茶,來請裴岸與許淩白同去。
二人與嫂子妹妹們告辭,兩人往暖豐園去。
梅青玉壓抑心中想法,卻還是在最後時,沒能忍住,眼神跟著那抹偉岸身影出了院門。
腹中頗多心酸,不能與人說來,自裴漱玉與二哥的親事定了下來,她的親事也成了母親擔憂之事,可惜裴家上下,庶子不喜,嫡子都有婚配,想來是要召回老家另議。
梅太太心頭原本是想替自己女兒與侄女,看看蕭家兒郎可有堪配人選,因裴秋雨與裴漱玉姐妹二人爭吵之後,裴漱玉同母親說了全部,梅太太隻覺遺憾,本還在想要不要同閔太太說一聲,可哪裡想到要回來過端午的老爺,竟然直接指了漱玉的親事。
“梅家二郎雖不如大郎長進,可也是在苦讀,你娘家兄長為人厚道,又是一府知州。說來,蕭家闊綽,高攀上去漱玉也未必好過。還不如往你娘家去,知根知底的。”
因定的是娘家侄子,梅太太尋思一番,雖說不如蕭家門楣光耀,門庭若市,可嫂子心性好,家中人丁簡單,女兒過去確實比蕭家好上許多。
有了這個念頭,梅太太也少埋怨。
“幸而老爺還有心,念著你這閨女,若你再不回來盤算,我都想著讓樺哥兒去料理了。”
裴諝擺手,不以為然。
“其他女兒,雖不是托生在你肚子裡,你好歹做了她們一場母親,看著辦就是了。”
他一日日的遊山玩水,醉生夢死,能騰出手來管管裴漱玉的親事,都實屬難得。
“蕭家五郎,雖有些才學,但做不得什麼好姑爺,你歇了那些心思就是。”如今裴漱玉與梅家二郎定了親事,梅太太不用攀附蕭家,故而來公府同蕭引秀商量端午外出看龍舟之事,也才有閒心去探望閔太太劉太太。
倒是韶華苑裡,眾人說說笑笑,蕭家幾個不曾婚配的姑娘,在閔太太、劉太太耳提麵麵之下,包括蕭引薈,再不敢胡亂言語。
說話也多了些小心。
宋觀舟與大表嫂、四表嫂說笑間,也注意到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由得多了句話,“近日我娘家表姐也要入府來,倒是姐姐妹妹還能一處兒玩。”
這一說,眾人好奇起來。
尤其是蕭篤家的,“觀舟哪裡的表姐,可不曾聽說過啊!”
宋觀舟抿唇淡笑,“說來,也是親近,這表姐正是剛在韶華苑用飯的表兄許淩白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前些時日本是同表兄一起入京,後去了她舅父家,哪知滄縣親戚家起了些事兒,表妹不得已,隻能雇了車馬同族家表嬸回去。這不,前幾日送了信給表兄,今兒表兄就說了一嘴。”
“原來許公子還有妹妹?”
一處相好的郎君自是知道,可許淩白在女眷跟前甚是害羞,漫說多言語幾聲,就是麵對麵不說話,他也往往是麵紅耳赤,語無倫次。
故而裴蕭兩家的女眷,幾乎不得而知。
王瓊藍歎道,“許公子本就是一表人才,想來這妹妹定然是花容月貌呢,可知何時能來,最好是趕在端午之前,姐姐妹妹的,也能見上一麵。”
宋觀舟撫了撫發髻中的簪花,假裝不曾見過許淩俏。
“聽表兄提及,我二人繈褓之中好似見過,如今長大早不記得。但說那表姐與我長得像,不說嫂子妹妹們好奇,我也好奇呢。叮囑表兄明兒定要去外頭驛站候著,把表姐接回來。”
“與你長得像?那定然也是個少有的大美人,明兒入了府,定是要與我們說一聲,我可要好好見見這個妹妹。”
期間,淩哥兒、桓哥兒也好奇,問了許多,宋觀舟也不嫌麻煩,一一說了明白,比如許淩俏來自哪裡,與宋觀舟是什麼關係,待說得明白,已是華燈初上之時。
楚姑姑親自來接了兩個哥兒回去,入了門,蕭引秀見得哥兒一晚上吃了兩餐飯,好氣又好笑。拉過大的,摟過小的,問了可是撐著了,二人俱是搖頭。
“四嬸嬸聽得我們在大伯母院子裡吃了,也不讓我們多吃,隻吃了兩碗湯一碗蛋羹。”
蕭引秀不耐聽得宋觀舟的話兒,食指戳在桓哥兒額頭上,點了幾下,故作生氣道,“隻記得你四嬸嬸,可想著母親還不曾用飯?”裴育桓奶聲奶氣靠在母親懷中,“母親可是忘了?要好生吃飯,好生睡覺,平平安安哪!”
“你……你這小嘴兒。”
旁邊裴育凜點了楚姑姑,“姑姑去拿飯菜來,孩兒陪母親用飯。”
楚姑姑趕緊低下身子,軟聲笑道,“二位哥兒放心,夫人雖說用的少了些,可奴勸著也是吃了點。”
蕭引秀拽著淩哥兒的手,笑歎,“說來,有你兩個在我跟前,我還平白的傷心些什麼。罷了,我有的,也不見她有。”
宋氏,怕是一輩子生養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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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個哥兒被接走,韶華苑其他人也起了告辭的心,一時,主家客氣挽留,客人婉拒,來回三兩言,韶華苑上下的人才走了乾淨。宋觀舟送完諸人,渾身已是十分疲累。
忍冬攙著她往屋內走去,她才得空,召集韶華苑上下仆婦丫鬟到跟前來,“表姑娘失蹤之事,往後再不可提及,我知你們平日裡也不吃酒,也不滋事,隻管爛在心頭。壯姑同蓮花明兒見了表姑娘,也得裝作不曾見過,可知?”
眾人應了是。
“女子閨譽甚是重要,我也不同你們說那些死了活了的事兒,隻謹記我交代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