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放心。
宋觀舟麵上歎道,“說來,我二人之間也是生了不少誤會。而今表姐而今好端端回來,怎地落入了青梅園,由著官府去查證,我同表姐不過尋常女子,望著將來過日子吧。”
裴岸點頭,“我也是這般想來,同拂雲說了,比試算學那日,她原是來給你單獨賠禮道歉——”
“誤會解開就是,金大公子夫妻對表姐的救命之恩,我不是沒有良心的人,自是銘記於心。”
裴岸側首,有些不可思議,“真是不記恨拂雲了?”
二人屢次三番不對付,自家娘子乾脆打到郡主彆苑,幸而是拂雲不計較,不然隨意到宮中告一狀,自己兩口子都得不了。
至少一個修國齊家無能的帽子立馬就扣到自己個兒頭上。
黑夜之中,宋觀舟麵無表情,卻說著虛情假意之話,“那是自然,本就是因你和表姐而起,而今表姐全須全尾回來,我早歇了猜忌金拂雲的心思。至於你,早些時候就知道大姑娘堪配雍郡王,隻是不知這傳得沸沸揚揚的親事,而今可是成了?”
裴岸不疑有他,順著宋觀舟往下回答。
“今兒晚上,秦二離去之後,拂雲也提了這事兒。基本是板上釘釘,那雍郡王品行甚好,大將軍與郡主都十分屬意,往後就是三媒六聘的事兒。”
宋觀舟打了個哈欠,“二人也算是皇室姻親,若按皇家禮儀來走,隻怕也得大半年吧。”
裴岸嗯了一聲。
“炎夏不辦紅事,再是怎麼加急,恐也是秋末冬初之時成親。”
嗬——,金拂雲,好一個以退為進。
“甚好,她若嫁人,我這飛醋定然就不吃了。倒是如今還沒嫁,二郎若真不與她往來倒好,反正我不許你單獨見她,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成體統!”
這醋,說是不呷了,卻又忽地來一碗。
裴岸無奈之餘,唯有寵溺而笑,“……我們何曾獨處一室,就算沒有秦二,還有寶月姑娘,一乾丫鬟婆子,觀舟心眼真是不大。”
女子聞言,麵上無波無瀾,語氣卻是閨房裡的嬌嗔薄怒,“就是不許!府上幾個待嫁的表妹,每每看到我家光風霽月、齒白唇紅的四郎,總是挪不開眼,眾人知我這韶華苑內嚴苛,堂堂裴大人隻有個霸道彪悍的娘子,卻少了紅袖添香的嬌妾美婢,消尖了腦袋往裡鑽呢!”
說著說著,故作生氣,蔥指摸黑戳在裴岸胸口處,力度不大,異常撩撥。
“……觀舟莫要疑心,你家四郎真正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公府年華正好的四公子,哪個紅顏不愛?”手指越發戳得狠,裴岸吃痛,連忙低頭捉住纖手,放在口中,撕咬起來,這一番夫妻情趣,倒是讓宋觀舟本來平靜無波的麵容破了防。
“四郎!你學壞了?!”
裴岸仰頭,喉嚨發出得意低沉的笑聲,擁吻住女子,“世間縱使有國色天香,千嬌百媚之人,也不及觀舟半分。”
“……少甜言蜜語,總之不讓你私下同金拂雲再吃酒吃茶,若是讓我知曉,我定饒不了你。”
裴岸情真意切,低低應了。
許久之後,埋與宋觀舟胸口的頭顱忽地抬起,“娘子……,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