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伏苒聽得滿頭霧水,“不能說什麼?”欲要搶過椅子,哪裡料到黃執跟屍首一樣沉,拖不動半分。
他隻得退而求其次,坐在旁邊椅子上,十分好奇。
“淩白妹子的事兒。”
“啥?”
劉伏苒聲音陡增,幾欲蹦起來,“你……你……,你真要退親?”
這怎麼可能!
“同大哥說了一嘴,大哥不知道她是誰,卻有幸見過一麵,如若來問你,你切不可說在鎮國公府,也不能透露半點她的信兒。”
“你大哥——”
“罵了我兩日!”
黃執的聲音從紙扇下麵傳出來,“我與雲芝隻是兄妹之情……”
“閉嘴!”
劉伏苒氣得胸口疼,“三公子!三大爺!不要去想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沒有雲芝妹妹,你與她也成不了。你家老爺子老太太,也不容你娶門第敗落之女。”
“……真是不能?”
“不能!”
許淩白榜上有名,今後若有為官能耐。可遠遠不夠,要說撐起許家,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兒,還得一路順遂,沒有貶謫變故。
到那時候,根基深厚的許淩白,隻怕才有資格讓兒女同黃家、裴家這樣的家族議親。
如今,不能!
“即便裴家保媒,也是不能?”
“不能!”
黃執長歎一聲,“我對不住她。”
“你二人私相授受,私定終身了?”劉伏苒直拍腦袋,竟然這麼快,黃執趕緊搖頭,“自然不曾。隻是我心悅她……”
“閉嘴。”
劉伏苒甚是不客氣,“殿試迫在眉睫,你前程重要。兒女私情全是過眼雲煙。你二人沒有這個緣分,莫要再惦記就是。”
一番歹說好說,也不見黃執鬆口。
他慣來不是那種聽風是雨的人,劉伏苒沒辦法,又搬出來忠孝仁義。
黃執顧左右而言,隻再三叮囑劉伏苒不能說漏了嘴。
劉伏苒翻著白眼,“答應我彆去招惹,我自是不說,不然這事兒我站大哥那邊,定然與他同仇敵愾!”
“知道了。”
黃執悶悶不樂,提不起一點興致。
鎮國公府榮福苑裡,許淩俏捏著手中暗紅血玉失了神,自黃執匆忙霸道的塞給她之後,杳無音訊。
她心中慌亂,擔心黃執不君子。
可那日看來,似也不是這般小人,遂起了心,若真是能成,好過如今破了身子不能談婚論嫁的處境。
兼之兄長榜上有名,她心裡盼著雙喜臨門。
蓮花和喜樂到跟前伺候,也發現姑娘笑容較往日多了些,不由得放下心來,“表公子大才,姑娘您今後也有了依仗,若表公子殿試得了個好名次,往後前途大好,姑娘您也有福。”
“若能如此,必然是好的。”
她眼眸含情,隱隱多了些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