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送項北到單元樓底下才離開,臨走前不忘叮囑,
“回去多喝點酸奶,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住的地方離你這兒也近,不到三公裡。”
“好,你回去注意安全,到了發消息。”
“嗯,拜拜。”
“拜拜。”項北笑著揮手。
轉過身,項北走了兩步突然撞到了人,抬頭一看,嘴角立馬下沉。
“剛才笑的那麼開心,怎麼不笑了?”章嶺楠笑道,眼神卻陰沉的可怕。
項北不理他,繞過他,被章嶺楠一把拽住,
“拉黑我,跟彆的男人出去喝酒,在家門口難舍難分,怎麼不邀請他上去坐坐?”
項北瞪著他,猛的甩開他的鉗製,向電梯走去,章嶺南兩個跨步追上去,拉住她質問,
“你什麼意思?”
“你又是什麼意思?”
這時進來一家四口也等電梯,章嶺楠把想說的話暫時壓下。兩台電梯同時開了,一家四口進了最近的電梯,章嶺楠拽著項北進了另一台,裡麵有一個小男孩抱著一隻小柯基犬。
項北按下電梯樓層,另一隻被章嶺楠鉗製住的手怎麼也掙脫不掉,她低聲警告道,
“放開。”
“不放。”
“無賴。”
小男孩眨巴著純真的大眼睛望著兩人,
“哥哥,不可以對女孩子這麼凶,她生氣的時候親親她就好了,你們要是害羞的話我轉過去。”小男孩說完抱著狗子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們。兩個人羞愧又尷尬,樓層一到逃出了電梯。
昏暗的樓道,章嶺楠捧著項北的後腦勺吻上她滿是酒精味的嘴唇,項北反抗,捶打他,但沒有用,最後癱軟在他懷裡,章嶺楠輕聲道,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項北抱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口輕聲問。
“不應該莫名奇妙跟你鬨。”
“還有呢?”
“嗯……剩下的你告訴我。”
“我給你發了那麼長一段話,你為什麼不回複?”
“你那段話雖然沒有分手二字,但裡麵全是分手的意思。我很難受,準備回複的時候發現被你拉黑了。”
“那你不會打電話嗎?”
“我以為你把我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上完課立刻請假跑來找你,從下午五點等到晚上十點,結果卻等來你和彆的男人依依惜彆的場麵。”
“你平白無故突然不發消息,好不容易發了還是滿滿的指責,莫名其妙。我用自己的方式對你好,你卻說感受不到,我也生氣、委屈。我給你發那麼長一段話你卻不回,我一氣之下拉黑了。”
“對不起,我是男人,主動一些再正常不過,但有時候心情不好想要被關心。”
“那你可以直接說嘛,突然不聯係讓我猜,我們分隔兩地怎麼猜得到。”
“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原諒我好嗎?”
“嗯。”章嶺楠出現的那一刻,項北的氣便消了一半。
“那可以跟我說說下班後乾什麼去了嗎?還有剛才那個男的是誰?”
“我同事劉文,晚上部門聚餐,領導說我一個人不安全,讓他送我回來的。”
“哦,喝了很多酒?”
“沒有很多,給領導敬酒喝了一點點,後麵喝的水和飲料。”
“以後出門在外少喝點酒,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部門的同事一樣正派的。”
“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