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陸續跟上,很快也消失不見。
…………
另一邊,被阿拉比拉幾人偷襲的坦克邊上,大兵米歇爾抱著槍,漫無目的的觀察著四周。
在觀察之餘,他也在計算自己還需要當多久的兵。
他是一個新兵,剛入伍兩個月。
然後,在這個月,他領到了自己的工資,那工資怎麼說呢,不能說是大富大貴的級彆,但起碼是一個黃土埋脖子的級彆。
到手的那點工資,還不夠他上個月的生活費。
他當了兩個月的兵,不光沒有為家裡帶來一分收入,還讓家裡額外多了一份支出。
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所以,此時此刻,米歇爾覺得,手裡的槍多抱一分鐘,那都是煎熬。
他無法想象,等自己義務兵這三年當滿,回到家,有多大的一筆賬單在等待自己。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想到這裡,米歇爾回頭看向旁邊的醫護兵。
這些人圍在一起,正在對地上死傷的人進行搶救。
圍得密不透風,完全看不到裡麵人的情況。
十幾分鐘後,這些醫護兵才終於停下動作,以最快的速度抬著擔架離開,至於擔架上的人,看不出是死了還是活著。
搖搖頭,把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腦海,米歇爾繼續在旁邊閒……巡邏。
又過了兩個小時,一輛裝甲車姍姍來遲,裝甲車後門打開,幾個大兵從裡麵鑽了出來。
同時從車裡拖出鐵鏈,將鐵鏈和坦克固定,裝甲車開始咆哮,拖拽著還在冒煙的坦克,慢悠悠開向北方。
而一直在巡邏的米歇爾,也接到了掩護裝甲車撤退的命令。
得到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向隊友靠攏,然後他所在的5人小隊,就排著不算整齊的隊伍,緊緊跟在裝甲車身後。
他們向著北方前進,太陽朝著西方落下。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際,他們終於回到了營地。
簡單洗漱一下,米歇爾就迫不及待地衝向食堂,如果當兵還有什麼快樂可言,那或許就是吃飯的時候。
看著到來的米歇爾和他的小隊,廚師沒什麼好臉色。
抓緊放在盤子裡的餅,用刀拉開一條口子,隨後拿起旁邊的夾子,往裡麵夾菜,夾肉,加番茄醬,最後再親切地淋上一點湯。
將這個一線戰地套餐塞進嘴裡,吃了兩口,米歇爾覺得這個世間已經沒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想死。
非常想死。
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呆了。
這鬼地方簡直就是要命。
正吃著餅,食堂的那張門簾,被人掀開了。
兩個看起來十分周正的軍官,出現在門口,掃一圈周圍,就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來到米歇爾小隊所在的餐桌旁。
其中一個軍官取出夾在腋下的文件夾,翻開,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合上文件夾,大聲嗬斥道
“第六小隊,今天早上你們出勤之前,沒有接收到你們的禱告記錄。”
“現在你們需要立刻馬上,進入禱告狀態,誠心誠意的禱告。”
“作為監察,我們會在這裡監督你們,一直到你們禱告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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