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此時此刻的門多薩,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一樣,不對,應該是一隻老孔雀,看他的年紀,已經過了30歲了。
等他自己放下驕傲的姿態,林語這才滿臉好奇地問道“請問,你們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把這4噸黃金,送到我手裡呢?”
“嗯!”
問完話,他就瞪大眼睛,咧著嘴,在那裡不停的將頭歪來歪去,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智慧的詢問。
這幾天,阿美莉卡雖然在攻打利比亞,但是他們並沒有全線進攻,所以總體而言,敘利亞依然在卡大佐的掌握之中,邊境線上的人依然在起作用。
還有一點,卡大佐還沒死,人家好不容易搞出來的黃金,還沒放回家裡,還沒捂熱乎,就被人半道給劫了。
隻要還有一點脾氣,絕對會掘地三尺,把搶劫的人給找出來,然後剝皮抽筋,五馬分屍泄憤。
所以,他們能夠走的路線並不多,要麼就從邊境線上直接向東,穿過蘇丹進入紅海,在紅海接貨。
或者是穿過埃及進入紅海。
又或者,穿過地中海,去地中海對麵的任何一個國家,然後從第三國轉道。
可問題在於,那是黃金,黃澄澄的黃金,可以當做一般等價物,可以當做貨幣錨定物的東西。
當年的卡大佐,就是基於利比亞國庫內的140多噸黃金,準備構建一個區彆於美元,基於利比亞第納爾的支付體係。
然後,阿美莉卡就拎著棒子,對著他的腦袋,狠狠來了一棒。
財帛動人心,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有4噸黃金從自己的地盤上過,肯定會想方設法打劫。
而這一句問,也徹底問住了門多薩,他低垂著頭,認認真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最後,他還是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林語
“林先生,我知道,你們和蘇丹的關係比較好,如果你們可以出麵,那從他們的地盤上過,應該問題不大。”
“我們這邊,可以努力把黃金送到棟古拉。”
聽著門薩多的話,林語知道,已經不能再指望這個阿拉伯人了,他們能夠做的,最多就是將那批黃金送到邊境線。
甚至送不出邊境線。
至於接下來這批黃金該怎麼走,得看自己。
稍微思索片刻,林語站起身,沉默的走出會議室,在樓梯口找到唐遠山,抱著雙手,滿臉嚴肅地問道“如果,我從利比亞那邊,運4噸黃金出來,然後找特羅伊幫忙,他能不能把我送到紅海邊上?”
嘶——
聽到4噸黃金,唐遠山雙手手指頭不停的晃動,似乎是在計算,這是多大的一筆錢。
可惜,他不太關注黃金價格,所以他算了半天也沒算出來。
最後隻能滿臉懊悔的用手拍頭,拍了一會兒,他皺著眉輕聲說道“問題不大,但請彆人幫忙,最好還是帶點禮物,最好是伱們手裡的槍。”
“行!你幫我說一聲,我到時候給他帶點禮物過去。”
“還有,你幫我聯係一下陸導,我要一批美械裝備。”
得到唐遠山的答複,林語再次回到會議室,這一次他沒有多說,而是直接向門多薩遞出右手
“門多薩少校,你的合作請求我同意了,清單上的貨物,我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進行清理備貨。”
“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去,聯係貨船,準備黃金,最多10天,我的人會抵達蘇丹,通過特雷伊上校,聯絡你們。”
“到時候,你們把黃金運到棟古拉,給我,然後我這邊裝貨,船把裝備送到蘇丹港。”
“兩全其美。”
方案不算完備,但是有了大致的執行方向,也就有了執行的可能,門薩多稍微梳理一下計劃,跟著站起身,和林語握到一起。
“林先生,讓我們合作愉快。”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林公子,我年紀並不大。”很嚴肅地糾正了門薩多的稱呼,林語從懷中拿出一個筆記本,在上麵寫下另外一個手機號,遞給對麵的人。
等對麵的人拿起這張紙條,他輕輕一點頭,隨後腳下生風,消失在了會議室。
隻留下門薩多四個人,站在會議室裡麵麵相覷。
又過了幾分鐘,唐遠山這才怒氣衝衝的走進會議室,看到裡麵的幾個人,強行將臉上的怒氣憋散,溫和地向幾人說道“我在這裡向各位說一聲抱歉,因為一點小小的原因,給幾位帶來了不愉快。”
“我請幾位吃個飯吧。”
把這幾人叫上,唐遠山又叫了夏建軍,夏建軍又叫了另外幾個人,這幾個人又叫了一些人,烏泱泱的一大群人,像打土匪一樣。
一群人烏泱泱的走出校門,走向距離學校最近的,同時也是最豪華的酒店。
唐遠山拿著菜單瘋狂點菜,而夏建軍,則拿著二鍋頭,不停地朝這幾個阿拉伯人恭維。
結果菜還沒上,門多薩幾人就被灌到了桌子下麵,同時,連他們的底褲是什麼顏色,都被人問了出來。
這一頓飯,一直從中午吃到下午3點,吃飽喝足,唐遠山來到前台,瀟灑地掏出手機,撥通林語的號碼“林公子,麻煩過來結一下帳。”
幾分鐘後,林語站在酒店前台,拿著一米多長的小票,直呼臥槽。
結完賬,又和唐遠山聊了一下門多薩醉酒之後說的話,這才拎著行李,謝絕了唐遠山的好意,坐上了前往火車站的出租車。
出租車轉火車,找到屬於自己的臥鋪,把行李往床頭一丟,林語大咧咧的把身體躺上去。
上一次獨自一人坐火車,還是01年的事了。
可惜當時沒錢,隻能坐硬座,還是擠得要死的硬座,隻要從座位上起身,那麼屁股下的座位,就不再屬於你的屁股。
從國際莊到蘭陵,需要七八個小時,下午出發,晚上10點左右就可以到。
隨著一聲清脆的鳴笛,火車開始慢慢移動,同時耳邊也傳來了熟悉的況且聲,接著,國際莊的火車站就慢慢消失在視野中。
躺在床上,林語時不時扭頭看一下對麵,可惜,在電影中看過的,在火車上遇到一見鐘情的情節沒有發生,直到他下車,對麵的床鋪依然沒有人。
拎著行李走出火車站,林語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屬於萊茵鋼鐵的卡車,樂嗬嗬的走過去,發現開車的人是羅平。
把行李丟上車,人跟著爬進副駕駛室,吹一個口哨,問道
“怎麼是你過來接我?”
“沒辦法,大家都挺忙,隻有我這兩天因為訓練休息的緣故,還稍微清閒一點。”
說話間,羅平右手按上解放車的擋杆,老式解放車,擋杆很重。
隻見羅平右手稍稍用力,那裸露出的手臂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啪嗒一聲,掛上檔位。
離合器鬆開,同時右腳給油,這輛服役了多年的解放牌卡車,再次咆哮著走向前方。
小心控製著卡車,羅平抽個空,扭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