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穿過河上的大橋,穿過熙熙攘攘的鬨市,在國會大廈麵前停下。
在大廈麵前站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進大廈。
在國會大廈的頂樓,找到了參議院的參議長,將手中預算報告提交,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被參議長叫住:
“懷特,我想問你一句,下麵的軍隊真的可靠嗎?”
一句話,讓懷特如遭雷擊。
這個剛接手國防部的新任國防部長緩緩回頭,原本英俊的臉上滿是驚恐,那雙眼睛,也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瞪到了最大。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一瞬間,他想張嘴說話,可是張開的嘴裡感到無比的乾澀,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嘴巴張了張,沒有吐出一句話,隻有乾澀沙啞的啊。
辦公桌後麵,參議長把懷特的動作全都看在眼裡,抬起雙手按住額頭,兩個大拇指按住太陽穴的位置,用力揉搓起來。
幾分鐘後,參議長才將雙手放開,整個人無力的癱瘓在沙發上,開口說道:
“小道消息,有好幾波從中東來的恐怖分子,落地了阿美莉卡。”
“然後,找不到了。”
“你沒聽錯,神通廣大的阿美莉卡,居然找不到幾個恐怖分子。”
“然後就是另外一個消息,我們的兩個候選人為什麼如此摩拳擦掌,原因是有人在背後裡推波助瀾,最後,這個推波助瀾的人,似乎還掌控著某地的軍隊。”
“如果這是真的,那選舉開始的那一天,或許就會出現不可控製的災難。”
參議長說得非常嚴肅,完全就是一副誠懇的樣子。
但是,懷特並沒有接話,而是抬起眼,用那雙淡藍色的眸子,審視著麵前的人。
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
隻是直勾勾的看著人。
被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一開始參議長還沒有反應,但是很快,他就開始覺得身上渾身上下不舒服,就像是有幾十隻螞蟻在爬一樣。
接著,那螞蟻變成了幾千隻,幾萬隻,乃至幾十萬隻。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開始扭曲起來,就在他準備扭曲爬行的時候,懷特收回目光,輕輕搖一下頭:
“參議長先生,我會注意相關的消息,並且也會發布一些命令。”
“我會儘我自己的力量,控製住軍隊,不讓他們參與進來。”
“至於剩下的,那就需要你們自己控製了,尤其是那些恐怖分子,說實話,拋棄武器差距和本土優勢,我們國家大部分地區的軍隊的戰鬥力,還不如這些恐怖分子。”
說完這句話,他就獨自一人走出辦公室,消失在走廊上。
辦公室裡,參議長陰晴不定地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沒說話。
一直等到下班,等到坐上自己的座駕,參議長這才掏出一台蘋果手機,打開,登錄聊天軟件。
向著聊天軟件發了一串數字。
不多時,他也收到了數字回複。
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參議長在腦海中慢慢將數字轉換成了文字,最後,露出一個淡定的笑容。
隨後他將這串數字刪除,然後關閉手機,靠在椅背上睡覺。
阿靈頓北部,中情局總部。
一輛黑色防彈轎車從阿靈頓方向慢慢開來,前進的時候,車窗開著,一張俊秀的中東女人的臉,從車窗裡露出,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帶著向周圍事物的探尋。
眼睛眨呀眨,修長的睫毛,如同刷子一樣,刷得路過的警察,還有中情局的情報人員心肝砰砰直跳。
當車輛在路邊停下時,中情局的安保人員快速走來,左手按住槍套,非常有禮貌的敲了敲車窗,然後更加紳士的,向探出頭的女人伸出右手:“你好,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您是來這裡旅遊的嗎?”
“還有,請出示你的證件。”
聽到聲音,坐在副駕駛的女人低下腰,在汽車儲物格子裡不停的翻找,似乎是在翻找證件。
她這一翻找,就把左邊主駕駛的人也露了出來。
那依然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栗色長裙,身形婀娜多姿的女人。
在聽到詢問後,那個女人也是一愣,然後就彎下腰,在中控台的格子裡尋找什麼。
伴隨著手指翻找文件的動靜,車窗外的兩個中情局安保也在趁機打輛車裡,車裡隻有兩個女人,很明顯的中東阿拉伯人長相。
長相甜美,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如果能和這樣兩個女人在晚上認真探討一下人生,那肯定能給自己灰暗的人生,帶來一絲光亮,一絲美好的回憶。
就在兩人幻想的時候,車裡的兩個美女抬起腦袋,雙手十指分開,堪堪擋住臉龐,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隨後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個……那個我們出來的著急,證件沒帶。”
“你看,能不能放我們一馬,我們保證下次能把證件帶上。”
略帶哭腔的話語,讓兩個安保人員愣住了,但是在兩人對視一眼後,兩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帶著笑容,兩人雙手倚靠在車門上,將目光鎖定車裡的兩人,片刻功夫,臉上的笑容轉換成貪婪,無儘的貪婪。
那溫和的聲音,也帶著無儘的貪婪緩緩響起:
“兩位女士,這裡是中情局,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你們兩位將車開到這裡,已經違反了法律,按照一般的方式,我們隻需要將你們驅離,可問題在於,你們又沒帶證件。”
“沒有帶證件,陌生人,然後突兀的出現在中情局的範圍內。”
“種種的條件加到一起,都在向我們訴說這不是一個巧合,所以我需要你們倆,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查清楚您的身份,還你們一個清白。”
“不過,在調查期間,就需要你們自己付出一些東西。”
“現在,請打開車門。”
車門的機械鎖在聲音落下的同時落下,兩個安保人員毫不猶豫地拉開後車門,一屁股坐上去。
坐進車裡,兩人依舊保持警惕,一直保持身體前傾,手一直抓在槍套上,隻要麵前的人有任何動作,他們就能快速拔槍,然後擊斃。
而副駕駛的人,也在這時候下車,從容不迫地從左邊上車,擠過安保人員,然後在兩人中間坐下。
坐下後,她先是吞了一口唾沫,然後就像是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一樣,對著兩人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笑容過後,是一聲怯懦的呼喊:“哥哥,放過我們吧。”
聲音酥麻,溫柔,嫵媚。
如從4月早夏的春風,帶著絲絲溫柔,又帶著絲絲的涼意,從兩個安保人員耳間拂過。
讓他們心中那一絲人性徹底消失不見,隻剩下欲望。
在兩人的指點下,車輛再次發動,然後緩緩向著中情局方向開去。
有兩個安保在車上,這輛車很自然的通過了前麵幾道門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