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廢物東西,居然還想頂替老子,該遭!”
他對著遠處的火光輸出了兩個小時的垃圾話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回過身,右手不停的放在胸膛順氣,一邊順一邊往外走。
走出門,他立刻扭頭走向右邊,鑽進旁邊的通道。
通道儘頭有一道門,門頭上掛著一塊簡陋的牌子。
牌子上隻有幾個大字:新聞發布室。
新聞發布室裡,幾個扛著攝像頭的人已經準備就緒,見到彭明進來,連忙把鏡頭和話筒都塞過去。
彭明並沒有著急,而是慢條斯理的走到舞台中央,雙手背在身後,或許是覺得這樣不太好,又將右手送到嘴邊,半握拳掩著嘴,咳嗽兩聲,這才輕輕開口:
“大家好,我是彭明。”
“昨日夜間,老街西北部發生爆炸,這不是意外,所以自然也不是煤氣爆炸。”
“當然,更不是白家自己藏的裝備因為安全問題發生爆炸。”
“而是因為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計劃好的,我們對此次爆炸負全責。”
“白家建設賭場,還搞了私人武裝,想破壞這裡的區域平衡,這對我們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但他們有外援,所以他們乾起這件事來肆無忌憚。”
“所以,我們也請了外援……”
…………
八莫。
丹諾背著雙手,愜意的在軍營內閒逛,在他右邊,是他的親衛軍,是他辛辛苦苦,在丹塔眼皮子底下培養起來的親衛軍。
也正是因為這些親衛軍,他才能聯合其他人,趁機奪了丹塔的權。
可惜當時為了演戲,讓丹塔那個家夥逃掉了,要不然,自己這個當侄子的人,一定會請這位好叔叔,好好品嘗一下火龍果。
在他左邊,是他的哥哥,和他一起,從丹塔手中搶過權力的哥哥,丹林。
此時此刻,他的好哥哥被吊在木頭架子上,和他好哥哥一起被吊著的,是好哥哥的親信,以及丹塔的死忠分子。
已經吊了幾天了。
沒死的原因,是因為丹諾需要他們幾個,把剩下的一些藏起來的家夥調出來,所以每天按時喂飯,按時喂水,保證這些家夥不會死。
走了兩圈,丹諾走到自家哥哥丹林麵前,雙手抱在胸前,抿著嘴,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滿眼嫌棄地問道:“你說你,想要謀權,自己又不夠硬,給你安排任務,你又嫌棄,你說讓我這個做弟弟的說你什麼好?”
“行了,你就老實交代,哪些人是你安排的後手,你把他們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要不然,我嫂子長得還不錯,我或許要和她好好聊聊。”
“我那侄女也不錯,12歲了,長得亭亭玉立的。”
和自家老哥說完話,他又走到丹塔的親信麵前,右手拳頭捏緊,一拳砸過去。
把對方像蕩秋千一樣砸出去,等到對方摔回來的時候,又是一腳踢出,如此反複幾次,剛剛還有一點動靜的人,直接徹底沒了聲息。
見到這一幕,丹諾不緊不慢的招來人,搞了兩盆冰水,往人身上一潑,把人潑醒,這才追問道:
“告訴我,我那個便宜叔叔死哪兒去了?”
“還有,我那個嬸嬸,以及我的那幾個妹妹,她們去了哪裡,你隻要告訴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而且我還會把你當做親信,給你錢,給你女人。”
“我們倆之間沒有利益衝突,你隻需要把這些消息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你完全沒必要在這裡受苦,明白嗎?”
“而且我還沒搞明白,你說你都背叛了,為什麼又要突然良心發現呢?”
“背叛一次,不是背叛是吧?”
被吊起來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微眯著眼,蔫蔫的看著麵前人。
感受到男人的態度,丹諾歎一口氣,露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轉身,就在轉身的那一刹那,他右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在原地旋轉360度,那隻用力蹬開的右腳,一個鞭腿,砸向麵前這個被吊著的男人的褲襠。
刹那間,哀嚎聲四起。
聽到這哀嚎聲,丹諾似乎非常高興,他拍打著雙手,慢慢走進營房,走向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一個明顯阿美莉卡長相的金發男人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悠閒的喝著茶水,看見丹諾走進來,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看到這個金發男人,丹諾一改剛才的狂傲,顯得非常謙恭。
“劉易斯先生,不知道您答應的支援,什麼時候能給我們?”
金發男人依舊沒有回應他,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裡喝茶。
軍營外的樹林裡,一個望遠鏡悄咪咪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拿著望遠鏡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丹塔。
他一言不發的收起望遠鏡,將望遠鏡的包放到左邊,然後,將裝有激光引導儀的包打開,取出激光引導儀,對準遠處的軍營。
即便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現在依然能夠記起那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
離開之前,自己就再三交代親衛隊,要親衛隊保護好家人,除非有他的命令,否則絕對不可以擅自離開,同時也安排好了自己離開時的工作。
可是,自己回來之後就沒有見到親衛隊的人。
至於自己安排工作的那些人,也在那天的會議上,公開和自己唱反調。
都已經背叛了自己,現在居然又在開始裝忠誠。
可真夠無聊的。
激光引導儀開機,丹塔將那條紅外線對準遠處的軍營,對準那些營房。
現在的天色還沒有徹底亮開,那些士兵還沒起床,這個時候轟炸,剛好。
剛好能把這些王八蛋全部送走!
激光引導儀對準,隨著他按下那個綠色的按鈕,引導儀的屏幕開始閃爍。
10來秒鐘後,屏幕閃爍停止,4個小字出現在屏幕上。
【引導成功!】
看見這4個字,他連忙將頭從激光引導儀的瞄準視角裡挪開,抬起頭,搜尋著黎明前那灰蒙蒙的天空。
軍營裡,丹諾正在和劉易斯暢談理想,兩人從緬甸聊到阿美莉卡,又從阿美莉卡本身聊到總統。
一說起那位黑人總統,丹諾就顯得非常崇拜。
“奧德彪總統是黑人,他能當上總統,我覺得我……”
崇拜的話還沒說完,他們頭頂的房頂,被一根白色的圓柱體砸穿。
然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