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完,林語飛快地收回手,將那兩本很明顯是古董的新約和舊約塞進懷裡,將自己讓人在書店100塊錢買的書籍和地圖全部遞過去。
既然這個家夥讓自己出來發表意見,那自己就要收點利息,這兩本新約和舊約,很明顯是用了多年,再看上麵的筆記。
大師級的筆記。
等過段時間就把它扔到國外的拍賣行去,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
看著那個手腳麻溜的年輕人,阿爾伯特伸出的手僵在原地,隨後就是忍不住的顫抖。
顫抖的雙手,帶動著他的身體,讓他身體也開始顫抖。
最終,身體的顫抖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然後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直挺挺的躺下去。
“心理素質真差!”林語在心中吐槽一聲,趕緊讓工作人員把這個人拖下去治療。
這可千萬彆死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阿爾伯特被工作人員帶走,現場又重新恢複安靜。
沒有他這個攪局者,屬於阿穆勒的辯經,也算是正式開始。
在這一刻,亞西爾身體挺得筆直,直勾勾地看著阿穆勒,質問道:
“阿穆勒先生,你覺得我們是應該擁抱新世界,還是繼續守著舊世界?”
“我們的族群,是應該以部族的方式繼續延續,還是接受新的方式,以原子化的形態前進?”
“我們是否應該放開人員限製?”
“我們是否應該摒棄前嫌?”
“我們是否應該采用中央集權製度?”
“我們是否應該放棄派彆分歧?”
“……”
亞西爾在開口,旁邊的幾個人也在幫忙,地毯兩邊的人在唇槍舌劍,林雨則是繼續喝著他的紅茶。
他很悠閒。
因為他隻是一個見證者。
兩邊的人來來回回,各有各的理由,有時候可以說服對方,有時候又說服不了對方。
因為彼此之間,都在各自的話裡摻雜了私貨。
為了把彼此的私貨強塞到對方腦子裡,參與辯論的幾個人,都非常克製,在無法說服對方的時候,都沒有選擇動手。
“國家的君王,就是真主安拉派到人間的使者,是來保護信徒的人,而國王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所以,國王應該擁有一些重要的權利,尤其是王位繼承。”
“既然是真主派來人間的使者,那國王陛下肯定非常聰明,擁有絕對的知識,擁有絕對的力量,可這一切,都是這位使者的力量,和王位的繼承有什麼關係。”
“我們應當實施中央集權製的製度,用來更好的調配資源。”
“你們沙特沒有機會的,因為你們賺錢太容易了。”
“我們也沒有機會,因為部落族群太多了,天天都在起衝突。”
“把他們的權力收回來呀!”
“他們能乾死你。”
時間在辯論和爭吵中悄悄溜走,而阿穆勒,也不負眾望,雖然沒有徹底把這些人說服,但終究其他人也沒有把他說服。
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就到了最後一天。
發現實在無法說服對方,亞西爾直接說出了一個騷主意。
那就是給阿穆勒加冕,加冕成為謝裡夫。
於是當天下午,在眾多教徒的見證下,阿穆勒的名字前麵,就多了一個前綴。
謝裡夫!
享受完彆人崇拜的目光,阿穆勒從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中,取出幾份報紙。
報紙上的內容,是幾天前,巴基斯坦塔利班被人乾廢的消息。
把這些報紙放到地毯上,放到人群中間,等人群中好奇的人看了一遍,阿穆勒這才悠悠開口:
“我覺得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正本清源!”
“塔利班一開始的寓意不錯,但是,毛拉為了一己之私,組建了這個該死的巴基斯坦塔利班,侮辱了這個詞彙。”
“而我來自白沙瓦,同時,也是伊斯蘭教派的教徒,我覺得我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正本清源。”
“所以,我想懇請大家做個見證,我將組建一個黨派。”
“名字就叫巴基斯坦塔利班,我們會有統一的標誌,統一的製服,統一的理念。”
“我們的任務,就是救助那些因為那幫害蟲而受到傷害的人。”
“同時也是清理那幫害蟲,我們和那幫害蟲不死不休,哪怕這個世界毀滅,我們也會先把他們消滅。”
阿穆勒咬著牙把這些話說出,隨後,就將目光投向周圍的人,那目光裡飽含殷切,飽含希冀。
這幾天的辯論,也讓這些人,對這個來自白沙瓦的阿穆勒先生心懷敬意。
對於他的要求,這群人自然很淡定的答應下來。
畢竟他要組建的巴基斯坦塔利班,是在巴基斯坦白沙瓦活動,不是在自己周邊活動。
他要去清理那些害蟲,那是他的事,隻要不冒犯自己的利益就行。
於是。
在阿穆勒的請求下,在來自多個國家的伊斯蘭教派教徒的見證下,一個全新的巴基斯坦塔利班黨派,正式成立。
說完自己的小要求,阿穆勒再次掏出經書,再次和其他人開始辯駁。
晚上,相關的消息就放了出去,然後又在林語的有心操作下,傳到了巴基斯坦。
消息到了巴基斯坦,很快就到了毛拉手中。
看到這個消息,他隻感覺心臟很痛,非常的痛。
按揉了一會兒心臟,他還是噴出了一口老血。
他恨,恨西部的阿布,要不是那家夥和自己決裂,自己也不至於走上這條路。
他更恨吉拉。
那個該死的家夥,如果他不背叛自己,自己也不至於損失幾百號人,還有幾百號人的裝備。
可那個王八蛋,在背刺自己一刀之後就跑了。
如果他混出些名堂,那自己也不至於這麼氣。
那個該死的混蛋,帶著自己給他找的人,帶著自己的裝備跑了,然後就被阿美莉卡人偷襲,直接給炸死了。
所有的東西都打了水漂。
現在,居然連一個名號,那些人都要和自己搶。
就和當初的阿布一樣。
自己錯了嗎?
毛拉在心頭小聲的詢問自己,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可是,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如果阿布沒有背叛自己,他或許可以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是對方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