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多多旅遊回來,我就安排廠裡的年輕男女相親。”
“到時候小多和樹哥如果不帶媳婦回家,你們完全可以剁了他們,還有冰姐也是,也可以把她剁了。”
聽著林語殘忍的話,湯瑩沒有反對,而是若有所思的認真思考了片刻,非常讚同地點點頭:
“你這個提議好,我待會兒就給他們打電話,如果今年過年再不帶男女朋友回來,那這個家他們就彆回了。”
“好!”林語站在旁邊,雙手豎起大拇指,開始瘋狂拱火。
兩人在旁邊聊,躺在床上的陸琳摸著躺在手臂彎裡的小家夥,緩緩進入夢鄉。
看著床上的兩人睡著,湯瑩回頭,上下打量著林語,接著手指旁邊的陪護床:
“你睡會兒吧!”
“嗯!”林語點點頭,走向陪護床,剛準備躺下眯一會兒,懷中就傳來手機的震動。
感受著一直震動的手機,他悄悄起身,走出病房,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摸出震動的手機。
卻發現是德納打來的電話。
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爍的名字,林語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自己和這家夥分彆的時間,滿打滿算還沒超過96個小時。
這家夥現在打電話乾什麼?
難道是他對自己手中的股份有想法?
如果能把那些股份賣掉,哪怕是低價處理,自己手中也能拿到大約100億美元。
這100億美元砸到產業鏈條上,能夠砸出超級大的火星,也能夠砸出無數的東西。
想到這裡,林語歡快地接通電話,可還不等他開口,那邊的德納就搶先問道:
“我的人已經到日本了,所有工作已經準備就緒,你那邊什麼時候發動?”
手中握著電話,林語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歪過頭,看向自己剛剛走出來的病房。
病房裡,一大一小的兩個丫頭正在床上躺著,正在熟睡。
那是自己的心安處。
這一刻,林語突然發現自己……
好像變了那麼一點點。
他這邊沉默,電話那頭的德納得不到回應,那就開始了咆哮:
“你不說話,是不是你那邊的布置出了問題?”
“我告訴你,如果是你的布置出了問題,那就趕緊說清楚,這一次割日本,我可是拉了好多人進來,要是割不到肉,我到時候沒麵子,我也不會給你留麵子。”
“說話!”
“你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宜早不宜遲,我覺得我們應該趁早從日本身上片下兩塊肉,先塞到嘴裡再說。”
聽著他急躁的聲音,林語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
“我吃齋念佛?”
“啊?”
夏威夷。
阿美莉卡海軍基地,德納握著手機,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作為一個阿美莉卡的老牌軍人,他自然能夠明白林語那句話的意思,但就是因為明白,他才覺得不可思議。
吃齋念佛,是華夏佛教的一個特性。
相當於是一個人的自身修行。
可問題是,以林語的身份,他不可能信奉佛教。
所以……
這裡麵有問題!
聯想到前段時間在韓國得到的情報,德納非常懷疑,林語那家夥手中的萊茵鋼鐵真的出了問題,這也導致他自身好像也出了問題。
自己要不要在這個時候捅一刀呢?
可以捅一刀,而且要狠狠的捅,一刀捅到他徹底站不起來。
不過在捅刀子之前,還得問清楚情況,省得捅錯人。
心中有了決斷,德納立馬切換聲調,切換成一個嚴肅而平靜的聲調:“林先生,你吃齋念佛與否,那和我沒有關係。”
“如果是你的布置出了問題,那請你儘快說明,否則,我這邊發動,到時候出問題,大家牽一發而動全身。”
“大家都得死!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用不緊不慢而又嚴肅的語氣說完話,德納就拿著鋼筆,在麵前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他需要布置一點手段,將自己從相關的事件裡摘出去,然後再把林語丟出來,這一刀要捅得夠狠,要一刀把林語捅死。
手上在奮筆疾書,德納的耳朵也沒閒著,也一直在注意林語那邊的動靜,想透過背景的聲音,聽出一點異常。
下一秒,林語淡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兩個多小時前,我多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在我們華夏,孩子的滿月,還有百日,都非常重要。”
“所以,我想延遲我們的計劃,哪怕不延遲到百日,也至少要延遲到一個月之後。”
辦公桌前,猝不及防聽到這個消息,德納手中的鋼筆猛地一劃,直接在筆記本上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目光落到痕跡上,德納臉上也露出一抹釋然。
他突然就想起了格雷布小的時候。
想著想著,他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接著就是一聲很輕的笑聲,從電話裡傳過去:
“那我在這裡恭喜你了。”
“的確,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值得祝福,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延遲到百日吧。”
“我聽說百日的時候,你們會給孩子舉辦一個特殊的儀式,好像是讓孩子抓某一件東西。”
“作為多年的合作夥伴,我這邊就送你一個東西吧,你給我個地址,能夠收到貨的地址就行。”
“你放心,我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我沒那麼無聊,也沒那麼惡毒。”
“就這樣!”
隨手將電話掛斷,德納將桌上的筆記本合上,握著手機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夜景靜靜發呆。
發了大半個小時的呆,他掏出手機找到格雷布的號碼撥了出去。
幾十秒後,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格雷布擔憂的聲音。
“父親,你在這個點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隻是突然和一個朋友通完電話,然後突然聊到了你,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現在聽到了,你那邊也該休息了,不要熬夜。”
叮囑完自己的兒子,德納臉上的柔情收起,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翻開剛才記錄下的筆記本,扯下寫滿文字的紙張,用打火機點燃。
等到紙張燒成灰燼,他這才重新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日本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