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瞬間,甚至讓我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曹雪蓉的手筆?
“老兩口被釘上去的時候,應該已經死了。”一人沉聲說道,“而且在死之前,受過難以想象的折磨,全身骨頭都被捏碎了,包括眼睛、耳朵全都被刺瞎刺聾了,舌頭也被拔了,是硬生生拔掉的!”
我和王一俠仔細查看了一番,跟他說的彆無二致。
周叔和張嬸老兩口,死前遭受了巨大的驚嚇和折磨,是被虐殺的。
我心裡也不是很好受。
老鬆水庫之所以被破,也可以說是因周叔和其他幾位釣魚佬而起。
其他幾個釣魚佬當場就死在了水庫,隻有周叔因為老常的關係,僥幸逃過一劫。
我當時已經有所顧慮,所以讓兩口子趕緊找個地方躲躲,隻是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去。
其實這兩口子不過是對普通夫妻,對任何人都沒什麼威脅,對方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為了分散第九局的精力,二來隻怕是為了泄憤。
對方絕對不允許,自己盯上的獵物還敢逃脫他的手掌心!
將周叔老兩口折磨致死的人,應該就是虐殺常四喜和王進博的人,甚至十有八九,跟當年將楊天寶的姐姐秀玉折磨致死的,是同一人。
“狗東西!”王一俠狠狠地一拳砸在樹上。
隻是他傷勢未愈,這一拳用力過猛,倒是自己差點一頭栽倒。
在把周叔兩口子放下來後,王一俠四人帶上夫妻倆的遺體和近兩百根釘子,先行返回。
我則坐了鐵頭的車,回去流年堂。
途中見鐵頭隻管專心開車,對於為什麼來老鬆水庫隻字不問,就隨口問了一句,“你就不好奇?”
“好奇是好奇,不過還是彆知道的好,怕晚上睡不著。”鐵頭撓了一下頭腦袋笑道。
我說,“那也不至於,要不我跟你說說?”
“嚇人不?”鐵頭遲疑地問。
“還行吧。”我說。
“那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鐵頭臉色大變,連連搖頭道。
我笑道,“那好吧。”
鐵頭趕緊專心致誌地開車,目不斜視,似乎生怕我又給他講東講西。
等我們回到流年堂,卻發現海棠那小姑娘還在那等著。
“你怎麼還沒睡?”我問她。
“我大概白天睡多了,一點不困,睡不著,就多看會兒書。”海棠低著頭道。
我一陣好笑,她白天哪裡睡覺了,隻不過是擔心我們不肯睡而已,我也沒戳穿她,說道,“既然不困,那就把夜宵熱熱,咱們等會一起吃了。”
“好!”海棠頓時喜孜孜地去了。
還沒等我坐下來緩口氣,就接到了邢鋒的電話。
他說了兩件事。
劉武和那四個大師找到了,五個人被扔在青龍山腳下的一條公路旁。
那四個大師手腳關節全部被捏得粉碎,哪怕治好了也是終身殘疾,而且神智受了重創,醒過來後能恢複成怎樣,還真不好說。
倒是劉武還算幸運,隻是被踩斷了一條腿,還能治,雖然人還沒完全清醒,但神智方麵倒是沒太大問題。
總之,命是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