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除了她額頭上貼的那道符籙外,似乎還跟她的體質有關,隻不過哪怕如此,也隻能延續她一時半會兒的時間,已經回天無力。
“白……白會長……”
在回春咒的加持下,那女子開始回光返照,虛弱地喊道。
“白會長暫時來不了,我是他朋友,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揭開她額頭的符籙。
符籙之下,是一張頗為清麗的臉龐,隻是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她吃力看了我一眼,眼皮動了動,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白……白會長是不是出事了?”
“是。”我隻好點了一下頭。
“都是我……都是我……”那女子顫聲道。
“你快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時間不多了。”此時此刻,我也隻能如實相告。
那女子聞言,卻也沒有什麼恐懼之意,反而吃力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肚子,慘笑一聲,“我……我叫許韻如,是這野狗村裡的人。”
我心中一動,卻並沒打斷她。
“白……白會長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女子問。
我說沒有。
許韻如流淚,“那我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我會說得詳細一些,你千萬要把這個事情傳出去……”
我點頭,讓她儘量情緒放平穩。
“十……十七年前,我們村裡突然搬進來一個人,這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人長得好,又見多識廣的,我一下子就被他給迷住了,成天沒事就去找他。”
“一來二去的,我就跟他好上了。”許韻如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中竟然多了幾分神采,顯然當年那段事情,讓她懷念至今。
“可是在大概三個月後,村裡……村裡突然間出了事,我們村裡的一個老大爺,掉進池塘給淹死了。”
“可奇怪的是,那老大爺因為小時候曾經掉進過水裡,後來就極度怕水,從來不會靠近池塘的。”
“而且那老大爺被撈上來後,就發現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老大爺不僅嘴裡……吃了一大團泥,而且肚子裡居然還有魚肉和魚骨頭。”
“這些魚居然……都是生的,也就說,老大爺是把活魚連著鱗片一起給吃下去了。”
“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古怪,村裡人議論了好一陣,但沒過多久,又……又出了更加離奇的事,這回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早上天蒙蒙亮,被人發現吊死在樹上。”
“這繩子吊得非常高,離地……離地足有三四米,而且這孩子被放下來的時候,發現他肚子裡鼓鼓囊囊的,而且特彆沉,打開一看,就……就發現他居然吃了一肚子的硬幣。”
“我們村子裡一直很平安的,這一下子離奇死了兩個人,大家都覺得是鬨了邪,於是去請了法師來看。”
“我回家就跟他說了這些事,但他的表現卻是挺冷淡,說可能隻是巧合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正要反駁他,突然間一陣犯惡心,連連乾嘔。”
“他馬上跑過來給我把脈,之後就欣喜若狂,抱著我說是懷孕了,有孩子了!”
“我……我當時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打懵了,又是高興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