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發生芭山鬼雨後,老刑就帶著人匆匆離開了梅城趕了過去。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以老刑的能耐,再加上他們這一隊的實力,應付起來肯定是沒什麼問題,但這芭山鬼雨,隻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那等會兒再打幾次看看。”我沉默片刻說道。
“好!”龐大海點了點頭。
至於白茶山莊這邊,就算沒有第九局介入,問題倒也不大。
不管是張清明還是孫布衣,都是風水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等他們醒過來,自然會處置白茶山莊的事情。
到時候這高山嶽,那就真成了過街的老鼠,這倒用不著我們操心。
從山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午夜,空中灰蒙蒙的,陰雲密布,四下裡一團漆黑。
我先帶著幾人回到了狗道長煉白骨釘的那間石室,看到石室內許韻如的屍身,龐大海和丁家兄妹倆都是吃了一驚。
“這是許韻如,也可以說是你們的舅媽。”我給丁家兄妹兄妹倆介紹。
“啊?”兄妹倆愣在了當地,眼神茫然。
這也難怪他們會迷糊,許韻如給高山嶽懷了孩子,又被他一直囚禁在高家莊,但外界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丁家兄妹倆自然也從來不知道,他們竟然還有一個舅媽。
隻可惜,他們連麵都沒見著,就已經天人永隔了。
這一路上過來,丁家兄妹倆一直在強忍著眼淚,聽我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頓時就繃不住了,兩個人哭得稀裡嘩啦。
也不知是哭許韻如這個舅媽,還是哭高若梅這個小姨,又或者是想到了慘死的家人,他們兄妹倆都是心性堅韌之輩,可這一哭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等兩人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我這才找他們問道,“你倆後麵有什麼打算?”
兩個人眼睛腫得像桃子,卻是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們兩人去過泉州老家,不過那裡早就已經物是人非,本來想著過來濟水投靠舅舅,可誰曾想這次沒幾天,高家也是家破人亡。
唯一剩下的親人,還是一個心狠手辣、連親妹妹都不放過的高山嶽。
就算兄妹倆心性再堅韌,也不禁有些崩潰。
“我們想先好好辦了小姨和舅媽的後事,再做打算。”丁柔紅著眼睛道。
“那也好。”我點頭。
我另外又找了龐大海,讓他留在濟水一段時間。
他這人見多識廣,處事又老道,在這邊可以照看一下丁家兄妹,另外還可以盯著白茶山莊這邊後續的情況。
“沒問題!”龐大海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還是當心,最近彆露麵。”我囑咐了他們三人一句。
雖說那高山嶽已經負傷逃離,但也說不準對方會不會突然跑回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妙。
等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我就帶著花娘先回了旅館,獨自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這才來到鏡子前,脫去上衣,露出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