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苦道長語氣波瀾不驚地說完,在場眾人一陣寂靜。
“兄弟,咱們喝一杯!”
那老胖子端起酒杯,朝著三苦道長一舉,隨後一口悶了,又大叫著讓上酒。
“那又怎樣?”那黃衣男子冷笑道,“就算你現在這三具寶屍是你師弟師妹,難道你以前就沒煉過活人?”
“沒有。”三苦道長將杯中酒飲儘後,硬邦邦地說道。
黃衣男子臉色一沉,“就算你這奇葩沒有,那又怎樣?試問在場的誰沒煉過?”
“本人也沒有。”我淡淡地接了一句。
黃衣男子噎了一下,臉色越發陰沉,怒極而笑,“你倆是合夥來搗亂的吧?”
“禁忌就是禁忌,規矩就是規矩,絲毫不能差,怎麼說是搗亂?”三苦道長問。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故意的?”黃衣男子大怒,“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管什麼屍門的破規矩,咱們煉屍術士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有個屁的禁忌!”
“屍門鐵律,不守禁忌者,死。”三苦道長一板一眼地道。
“我他媽的讓你先死!”黃衣男子暴怒。
隨著他一聲厲喝,身後一道黑影刷地閃身而出,向著三苦道長直撲而去。
這黃衣男子帶了兩具寶屍,這突然閃出的就是其中一具。
雖說這兩具寶屍都是身材高大、體格健碩的男屍,速度卻是奇快,迅捷無比,轉瞬間就已經撲到三苦道長麵前。
後者手指一引,就見身影晃動,他身旁的第三具喜神鬼魅般閃身而出,隻餘下黑色裹屍布緩緩飄落。
那在千鈞一發之際出擊的,正是三苦道長的那位二師弟。
隻聽砰的一聲,兩具寶屍直直地撞在一起,震得空氣嗡嗡作響,雙方各自退了一步,又立即直衝而上,雙方瞬間搏殺在一起。
黃衣男子那具寶屍,是那種狠打猛衝的路子,來勢洶洶,而那二師弟身形瘦削,個頭要比對方矮了不少,然而雙方都是正麵相扛,以力破力。
隻是片刻功夫,那黃衣男子的寶屍就已經處於下風。
“辛苦師弟了。”三苦道長另取過一個杯子,倒上一杯酒。
“去!”黃衣男子眼見局麵不利,又是大喝一聲,他的另外一具寶屍立時閃身而出。
“辛苦師妹了。”三苦道長不緊不慢地又拿過一個杯子,倒了杯酒。
黑色裹屍布飄動,有一道身影從他身後掠出,疾若旋風。
那是具很年輕的女屍,正是三喜神中的師妹!
雙方頓時又成了二對二的局麵。
彆看三苦道長性子低調,沉默寡言,他的喜神那可是一點都不低調,師兄妹聯手進擊,轉眼就把對方迫得節節敗退。
我掃了一眼四周,見眾人都在饒有興致地看著雙方拚鬥,大概在這些人看來,雙方隻不過是在鬥屍而已,就跟鬥雞鬥蛐蛐也沒有任何分彆。
“那咱也來湊個熱鬨。”眼看那黃衣男子急得額頭冒汗,他身旁的光頭突然嘿地笑了一聲。
隻見身影一閃,他身後的一具寶屍立即閃身而出,疾撲了過來。
“小師弟。”三苦道長淡淡道,“你年紀小不能喝酒,就不給你倒了。”
黑色裹屍布飄動中,一道矮小的身影疾閃而出,迎上了光頭的寶屍。
隻聽砰的一聲響,光頭的寶屍落地紋絲不動,三苦道長的小師弟卻是被震得向後翻了個跟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