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有點莫名地想笑,說道,“成交。”
這邪花印隻要學會了之後,想要施展出來其實並不難,但要在一夜之間,打出三千道邪花印,卻是難如登天。
哪怕是我找上了小瘋子幫手,等我們層層疊疊地打完三千道邪花印,兩個人也幾乎是累癱了。
其中最可怕的是,這施展邪花印不僅耗損體力,更是耗損心力,真正的心力交瘁,筋疲力儘,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濕透了。
“還有件大事,我再加五千條命。”我張開五指。
這回小瘋子閉著眼坐在那裡,卻沒搭理我。
我把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讓她在孔情生日當天,過來給我搭一把手,這也是為了有備無患。
隻不過等我把事情講完,才發現這妹子居然已經睡著了。
我知道她這一睡,暫時是叫不醒了,隻好出了洞窟。
等來到洞口,發現外麵天色已亮,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宿。
楊家父子二人守在外麵,正在那竊竊私語,陳泰山蹲在二人邊上,正好奇地側耳傾聽。
“哥,你總算出來了!”楊耀祖見到我,立即蹦了起來,快步迎了上來。
我見他眼神古怪,說道,“看什麼?”
“沒啥,沒啥。”楊耀祖嘿嘿笑道,往洞內看了一眼,低聲問,“雲嬋姐呢?”
“睡了。”我隨口道。
“哦哦哦。”楊耀祖連連點頭,“哥你出了這麼多汗,累了吧,要不要喝點水?”
話音剛落,隻聽他老爹楊繼宗道,“說的什麼話,小林這身體一看就棒,累什麼?越累越精神,你以為像你一樣?”
“我也不虛啊。”楊耀祖不滿地道。
我聽他們越說越不像話,說道,“伯父,你們聲音輕點,彆把裡麵的吵醒了。”
兩人頓時臉色一白,楊耀祖顫聲問,“在裡麵……也能聽見嗎?”
我說,“大概吧。”
這父子二人頓時就額頭見汗。
“你在這裡守著。”我對陳泰山說了一句,隨後就招呼楊家父子二人準備離開。
“好好好。”父子二人連連點頭。
他們又來到洞前,朝裡麵恭恭敬敬地輕喊了一聲,“姐,我們走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也就楊繼宗這樣的老爹能生出楊耀祖這樣的兒子,這父子倆天生有種喜感。
我們三人離開山洞,等走得遠了,父子倆的聲音頓時大了不少。
“真是恍如隔世,這次多虧了雲嬋小姐。”楊繼宗看了看四周,頗為感歎地道。
“是啊,要不然咱爺倆可能就得下去嘮了。”楊耀祖讚同地道,又轉過來問我,“哥,你跟雲嬋姐說我們要走,雲嬋姐是怎麼說的?”
我說,“她沒說什麼。”
“一句話也沒說麼?”楊耀祖一愣。
“對啊,睡著了怎麼說?”我說道。
這話一出口的瞬間,我就看到兩人的臉瞬間就白了幾分。
“沒事的,下回我再跟她打聲招呼。”我安慰道。
“哥,我有點害怕……”楊耀祖快哭出來了。
他老爹楊繼宗更是下意識地摸了摸還裹著布的腦袋。
“怕什麼,我下次讓她溫柔點。”我說道。
“哥,你是不怕,我怕啊……”楊耀祖欲哭無淚,“對了,我老爹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