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有些古老的傳統,女子出嫁前,是有沐浴焚香的說法的。
這鎮宅石有蕩滌汙濁的功效,那和沐浴焚香自然是一個道理。
我把這閣樓裡的布置看在眼裡,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才跟許渭一起,將紅色絲線斷開,把田靜放了下來。
“女兒啊!”田母大呼小叫地撲了過來。
田父也是急得團團轉。
“林大師,靜靜不會有事吧?”馬亮緊張得說話都哆嗦。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我這話倒也不是安慰。
畢竟狐狸娶親,那是要娶個活生生的新娘子,又不是娶個鬼新娘,田靜雖然在這裡掛了幾天,不吃不喝,但她本身就中了邪,跟一般人不一樣,不會有什麼大礙。
我讓馬亮背起田靜,一行人下樓回到大廳。
“林大師,接下來要怎麼辦?”馬亮焦急地問,“靜靜好像還是不對勁!”
此時的田靜,睜著眼睛,但眼神空洞,醒不像醒,昏迷又不算昏迷,極為怪異。
“這你得去找李大師,我和許渭都不太方便。”我說道。
“不方便?”馬亮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許渭臉微微紅了一下,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得肌膚接觸……”
“我懂了!”馬亮急忙道,他趕緊回頭去求小瘋子,“李大師,求你救救靜靜。”
“你把她送到房間去吧。”小瘋子在人前總是裝得斯斯文文。
“謝謝李大師,謝謝李大師!”馬亮又驚又喜,連聲感謝,又慌忙抱起田靜,送進了邊上的房間。
我見小瘋子抬起手,隻好走過去,領著她過去房間,低聲笑道,“你平時跟我說話,能不能也裝一下?”
“彆煩。”小瘋子冷冷地道。
等把她送進房間,我就從屋裡退了出來,見馬亮也跟著出來,就皺眉道,“你出來乾什麼,李大師不得有個人打下手?”
“啊?是是是!”馬亮愣了一下,又趕緊退了回去。
我回到大廳,又問了田家夫妻倆一些事情。
“好像一個多月前,的確是出過一些怪事。”田父回憶。
據他所說,當時大半夜聽到過敲門聲,但他下去一看,並沒有見到什麼人影,後來怎麼回事,他們就記得迷迷糊糊了。
“那應該是有狐狸來踩點。”許渭道,見田家夫妻倆麵露迷惑之色,又解釋道,“我和奶奶來到呂梁市,就聽說這邊有狐狸在鬨祟,如果來敲門,那就是來踩點。”
“那……那我們家……”夫妻倆嚇得麵如土色。
“你們應該是被看中了。”許渭道,“準確的說,是看中了你們女兒,我後來想想,這八成是狐狸娶親,不過林大師應該早就看出來了。”
“你這大師來大師去的,是不是得讓我叫你許大師?叫我林壽就行。”我打趣道。
“好,那咱們就互相叫名字。”許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向夫妻二人說道,“山野精怪擅於蠱惑,兩位應該是被迷了心竅,所以才會發生那麼多怪異的事情。”
“那……那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得趕緊搬家?”田父驚恐地問。
許渭搖了搖頭,“你們已經被盯上了,跑是沒用的。”
“那……可如何是好?”田父臉色慘白。
“狐狸娶親,本身是一種禁忌,對方敢這麼做,應該是有道行的仙家,如果能跟對方談妥,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許渭說著,不禁皺了眉頭,“隻不過,怕是很難。”
“這……”田家夫妻倆一聽,就更是慌了。
“也沒什麼難的。”我接了一句。
“林……林壽你有其他辦法?”許渭驚喜地問。
我說道,“宰了不就得了?”
“宰……啊?”許渭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