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小瘋子雖然被許宜給攙扶著,但並沒有靠在她身上,似乎已經從昏睡中醒過來了,但看她的樣子,又不是太正常。
我看來看去,如今在場的,能去跟那許如意掰掰手腕的,也就是小瘋子和孔家四老,其他人去,基本上就是送。
這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人手。
我正頭疼之際,突然一人衝了出去,護在許金花麵前,大喝道,“彆傷我奶奶……”
這跑出去的正是許渭。
隻是他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那許如意一把抓了過去,伸手按在他的腦門上。
“奶奶?”許如意冷冷地打量了許渭一眼,“那我就讓你奶奶看著你是怎麼死的!”
說罷,緩緩收緊五指,許渭頓時慘叫一聲,腦門上鮮血迸流,那許如意的五根手指竟一點一點地刺入了他的顱頂之中。
我頓時想到了焦家那幾名弟子的死狀,許渭這腦門上隻怕是得多五個血洞!
那許如意不會輕易殺掉許金花和胡搞,那是因為她要慢慢折磨,但許渭這種沒有瓜葛的弟子,她殺了也就殺了,絕對不會有任何遲疑!
我立即踢出一顆石子,向著許如意呼嘯飛去,身形一轉,繞到周曉玉身後,帶著她掠地而出。
幾乎與此同時,飛出的石子已經射到許如意麵門,逼得她側身閃避。
“住手,他是你兒子!”隻聽許金花急促的叫聲也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響起。
我聽到這許金花石破天驚的一喊,身法都微微遲滯了一下,當即帶著周曉玉在半途停下。
“許金花,你找死!”許如意聞言卻是怒極,聲音充滿了無窮的怨毒之意。
“他真的是你兒子,他叫許渭!”許金花急忙叫道,“當年師父說他死了,隻是想讓你斬斷過往,重新開始,不信你嘗嘗他的血,你就知道了!”
隻見許如意鬆開抓著許渭腦門的手,顫抖著把沾染了鮮血的手指送入口中,隻是這一嘗,她的雙瞳就猛地收縮了一下。
“你……你真是我的孩子?”許如意捧住許渭的臉,又慌忙用袖子去擦他腦門上的血,“你……你疼不疼,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
反觀許渭,卻是完全被她弄懵了,呆呆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渭兒,她是你親生母親。”許金花道。
“你……你是我媽?”許渭看著許如意,不知所措。
隻不過此時此刻,我卻已經無暇去關注那邊母子相認,因為周曉玉的身體突然發生了極其怪異的變化。
她原本毫無神采的眼睛,突然間變成一片漆黑,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道道的血紋,如同赤紅色的蜘蛛網般交織在一起。
我心念電轉,毫不猶豫地單手鎖住她的脖子,同時左手結印,打入她的額頭。
就在這時,忽然間吹起一陣溫暖的風,那漆黑的祖宗祠堂,如同剛剛打開的蒸籠般,升騰起一道道的白色煙氣!
煙氣凝結到我們頭頂上方,居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來。
“春風化雨……寧國夫人顯靈了!”許、羅、焦三家之人,紛紛駭然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