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猜測的確是有些道理。
“夫人是許公的出馬仙,相互照應,日久生情……”隻聽許金花輕歎了一口氣,“許公去世之後,夫人居然自斷生機,以魂魄之軀,常伴在許公左右。”
我聽得一怔,沒想到真相是這樣。
之前我還疑惑,以這位寧國夫人六尾的道行,究竟是誰能把她打得隻剩下魂魄,原來是她自己甘願畫地為牢,為情所困。
“夫人自困之後,那三十六位局長又來過一趟,祖宗堂內那兩個靈牌,就是那些局長送過來的,其中一塊令牌上刻著‘寧國夫人’這四個字。”許金花解釋道。
既然是第九局送過來的,那顯然這“寧國夫人”,就是局裡或者說是上麵給的“稱號”。
能夠號稱“寧國”,想來當年許宗元和這位夫人曾經做下過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是在危難時刻力挽狂瀾。
隻不過這種事情,向來屬於絕密,外界無從知曉。
“夫人守在祖宗堂陪伴許公,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都陷於沉眠之中。”隻聽許金花輕歎一聲道,“夫人第一次蘇醒,應該是六十……”
“是六十二年前。”邊上一位許家老人替她補充道。
許金花點了點頭,“當時我年紀還小,不過恰好那時候在祖宗堂,感受到了春風化雨。”
說到這裡,語氣中頗有些唏噓緬懷之意。
“夫人那次醒來,隻待了半天,就又陷入了沉眠,此後的四十多年裡,祖宗堂再也沒有出現過春風化雨,直到十九年前,夫人再一次醒來。”許金花道。
“是十九年前?”我聽得心中一動。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那位寧國夫人是怎麼看出我姓林的?
我就這事問過許金花,這老太太對此也是茫然不解。
如果從時間上算,十九年前,那差不多我剛出生。
這難道僅僅隻是巧合?
“不錯,這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正好是出了許如意的事情不久。”許家一名老人說道。
我看了一眼許渭,見他身子顫了一下,臉色蒼白,問道,“那夫人這次蘇醒,也是像第一次一樣毫無征兆麼?”
“這個……”許金花四人有些遲疑。
“怎麼?”我問。
許金花微微皺眉,說道,“也不知道算不算征兆,但是在夫人醒來前,曾經來過一個人,想要進祖宗堂祭拜。”
“不對,應該是兩個人。”一名許家老人糾正道。
“如果算上那個孩子,那應該是兩個人。”許金花點頭。
我心中一咯噔,忙問道,“什麼孩子?來的是什麼人?”
“那是個男人,聽聲音年紀不輕,但是這人很奇怪,在麵門上貼了一道黃紙符籙,看不出樣貌。”許金花說道,“他當時懷裡還抱著一個藍布包裹,裡麵裹著一個男嬰。”
“特彆怪異的是,這孩子臉上也貼了一道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