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等焦正三人來得及施展,就見一道人影像條大魚般在水中一閃而過,嘩地從水麵冒出頭來,正是之前那個女子。
“我的船!”女子急忙遊到我邊上,抓住船沿。
焦正三人相繼浮出水麵,我們幾人在江水中合力把船給翻了過來,那女子率先爬上船,又伸了手過來拉我們,“快上來!”
等我們全都上船後,那女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焦正忙道。
“那還好,剛才嚇死我了。”女子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地道。
我見她也不過二十多歲,是個年輕姑娘,容貌頗為秀麗,隻是落水之後渾身衣衫濕透,剛才大概又受了些驚嚇,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頗為狼狽。
“你看這天還烏漆嘛黑的,江水又這麼急,你一個小姑娘還敢一個人撐這麼條小船出來,你還知道害怕啊?”三狗子不以為然地道。
“我是害怕你們被水衝走了!”那姑娘道,“我從小就在這條江上長大的,有什麼可怕的的?”
“這麼說起來,你還挺能的。”三狗子道。
那姑娘哼了一聲,將頭發打散開來,用力將水擰出,又打量了我們幾人一眼,“你們怎麼回事,大晚上的在江裡乾什麼?”
此時這江流異常湍急,小船順水而下,轉瞬間就出去老遠。
我把那傀儡娃娃握在手裡,站起身來,並指在雙目前一抹,開了望氣術,想著能否在氣機上看出一些征兆來。
隻聽那姑娘唉喲一聲,叫道,“你還是坐著吧,這裡浪很大的,當心彆給顛下去了!”
“放心吧,沒事。”焦正替我答道。
那姑娘衝我看了一眼,一臉警惕地問道,“你們還沒說呢,為什麼大晚上的跑到江裡來,不會是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焦正一陣好笑,“我說小姑娘,這江裡能有什麼讓我們偷雞摸狗的,再說了,你不也大晚上的跑過來,還差點把我們給撞了。”
“我是坐船回家,跟你們不一樣。”姑娘道,“再說了,這江裡最近有古怪,我是怕你們出事!”
“什麼古怪?”我聽得心中一動。
“說出來你們可彆害怕。”那姑娘望了一眼江麵,沉聲道,“這裡鬨鬼。”
“鬨鬼?”三狗子有些好笑。
“你們可彆不信,我說的可是真的!”那姑娘微微皺眉道。
我點了下頭道,“這江裡的確是鬨鬼,你說的沒錯。”
那姑娘聞言,反倒是愣了一下,問道,“你知道?”
“你這條船的船頭和船尾,都刻了辟邪咒,是用來防備鬼抱船的吧?”我說道。
三狗子一聽,忙趴到船頭去看了一眼,咦了一聲叫道,“還真是辟邪咒!”
“你們還認得辟邪咒?”那姑娘目光詫異地又打量了我們一番,“你們也是行內人麼?”
“難怪你敢大晚上的孤舟夜行,妹子你是哪家的?”三狗子笑問。
那姑娘當即正色道,“在下青城道宮俗家弟子,蘇琳墁,不知幾位大哥怎麼稱呼?”
“你是青城道宮的弟子?”三狗子大吃一驚。
焦正和焦奇兄弟倆也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