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家的?”那劉伯母掃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眼鏡男,隨後冰冷的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靠在椅背上,打量了她一眼,把放在椅靠上的手抬了一抬。
隻聽哢嚓一聲,那眼鏡男的腦袋被擰了一圈,當場就沒了聲息。
那劉伯母臉色大變,還沒等她反應,就聽又是一陣連綿不斷的哢嚓聲,她帶來的十數人,齊刷刷地被擰斷了脖子,倒地斃命。
這些人,幾乎在一瞬間就被孔情那小姑娘給麻溜地送進了地獄。
“夜叉?”我淡淡問了一句。
那劉伯母神色驚恐地連退數步,突然間扭頭就向外飛奔而去。
隻是還未奔出院門,就如遭重擊,渾身劇震,被砸翻在地。
隨後她的腳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拽著她開始往回拖。
那劉伯母雙手奮力想要抓住地麵,卻是無濟於事,被硬生生地給拖了回來,在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抓痕。
“小情兒,先練練吧。”我往椅背上一靠。
這位劉伯母看架勢,應該是個小頭目,至少比那眼鏡男之流要高上一級,大概就是對方所說的夜叉。
彌天法教善於蠱惑人心,那眼鏡男的嘴都那麼硬,比他更高一級的夜叉那就更不用說了,我也省得浪費口舌,直接讓孔情先開整。
“大黑佛眼,普渡慈航……”那劉伯母因為劇烈的痛苦,渾身開始抽搐,口中卻是不停地念誦。
念到最後,聲音越來越虔誠,甚至臉上還綻放出了了笑容。
那眼鏡男撐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撐不住了,然而這女人雖然已經開始七竅滲血,念誦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響,甚至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看得暗暗心驚。
難怪之前鐘權說,哪怕是抓到了這彌天法教的大頭目,除非是扒開對方的頭皮,否則根本沒法從對方口中得知關於彌天法教的秘密。
這女人還隻不過是個夜叉,在彌天法教中頂多算個小頭目,其心智都已經被彌天法教控製到了這種地步,更何況是那些頂層人物!
看這架勢,隻怕是到死也問不出什麼。
我起身走到那女人麵前,就見她衝著我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似乎一切痛苦,都與她的肉身無關,很顯然這彌天法教有某種秘術,可以讓人忘卻肉身。
“大黑佛眼,普渡慈航……”我跟著念了一句。
那女人聞言,似乎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也就在這時,我左掌一翻,一隻細長的豎眼在掌心裂開。
那女人一見之下,頓時瞳孔猛地收縮。
我把孔情招了回來,收回紙人當中,隻見那女人睜大了眼睛,像被定住了似的,愣在原地。
突然間她手腳並用,趴在地上,“汪汪”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