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還躺著幾具無頭屍首,血液還未乾涸,大概都是鄭家的子弟,慘死當場。
讓我疑惑的是,雖然這群惡鬼殺氣極重大,但以鄭家兄弟二人的本事,應該不至於這麼狼狽才是。
“你們先坐下來。”衛東亭拿出傷藥,給眾人包紮治療。
鄭冠廷幾個年輕人卻是雙目含淚,跑去四處翻找,想著還能不能找到其他活人,看到那些無頭屍首,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什麼?”鄭元武嗬斥道,“降魔衛道,死得其所!”
鄭冠廷等人忍住哭,又去地上翻找同伴的頭顱,將他們安放了回去。
另外還剩下其他的頭顱,顯然是這群惡鬼從其他地方斬過來的。
“幾位是剛剛進山的麼?”鄭元德不愧是鄭家家主,雖然身處如此逆境,但說話間語氣還是極為平穩。
我說,“是,今晚才進來的。”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衛東亭有些疑惑地問。
“這臥龍崗凶險莫測……幾位的衣服看起來乾乾淨淨,那想必剛進來不久。”鄭元德說道,“對了,在下嶺南的鄭元德,這是舍弟鄭元武,還有都是我們鄭家的子弟。”
“您是嶺南三大風水世家鄭家的鄭前輩?”衛東亭吃驚地道。
鄭元德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慚愧,不知幾位是哪裡的朋友?”
“我沒是……”衛東亭看了一眼皮麵人,說道,“我們是天理教的。”
又把我們幾人都介紹了一下。
“天理教?”鄭元德愕然,神色變了變,語氣也冷淡了幾分,道,“原來如此。”
“鄭前輩,您大概對我們天理教有所誤解,如今的天理教,早就是今非昔比了。”衛東亭解釋道。
“哦,天理教有什麼變化麼?”鄭元德淡淡地問。
衛東亭解釋道,“我們……”
話沒說完,就被皮麵人打斷,沙啞著聲音道,“無需多言,清者自清。”
“是。”衛東亭答應一聲,又對鄭元德兄弟倆道,“前輩以後就會知道了,今日的天理教,與此前的截然不同!”
鄭元德點了點頭,“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承你們的救命之恩。”
“前輩客氣了。”衛東亭道。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問道,“鄭前輩,你們是一家過來的麼?”
鄭元德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鄭家、周家和陳家,是一起過來的,隻是中途被打散了。”
原來自從臥龍崗這邊出事之後,嶺南三大世家就齊齊出動,親自帶著弟子趕來支援。
“各位前輩實在叫人欽佩!”衛東亭說道。
“隻是贖罪罷了。”鄭元德苦笑一聲。
衛東亭有些疑惑,“鄭前輩您是說……”
我卻是明白,鄭元德說的贖罪,大概是邵家之事。
“鄭前輩,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風水協會的人?”我問。
“有。”鄭元德點頭道,“當時寧城和梅城協會都是跟我們一起進山的。”
“梅城協會?”衛東亭吃驚地道,扭頭看了一眼皮麵人,急忙問道,“那……那前輩有沒有見過沈青瑤……小姐?”
“沈副會長麼?梅城協會就是她率領的。”鄭元德說道,“隻是在陰兵過境的時候,我們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