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屋內,隻見李夫人臉色慘白,渾身微微抽搐,最為凶險的是,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蟲影再次縮成一團,開始向著頭部侵入。
這還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不過此時也無暇細想,我忙把小姑娘交給李應星,再次施展定蟲術!
在定蟲術的克製之下,那蠢蠢欲動的蟲子再次僵住,周老趁機開始施針封脈。
不過這一次與之前卻是大不相同,我能感覺到,此時李夫人體內的蟲子異常活躍,顯然是有人在施法驅動。
如今的李夫人就像是一個戰場,雙方在她體內交手,一旦我此時撤掉定蟲術,隻怕那些蟲子立即就會長驅直入。
“閔喻怎麼樣?”李應星抱著女兒,儘量靠在我身邊,緊張地問道。
“夫人暫時沒事,對方可能會趁虛而入!”我分心提醒道。
外麵剛剛開始衝陣,李夫人就蟲術發作,明顯是對方準備雙管齊下,一舉攻入巷子裡。
隻不過看這陣勢,對方絕對還有其他後手。
李應星雖然不是什麼術法高手,但絕對是個厲害人物,哪怕心中憂急,但一聽我的提醒,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把鎮守在屋裡的那四個老者喚了出來,交代了幾句,四老當即飄然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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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他把女兒喜寶小心地放到我身邊,隨後打開床邊上一個暗格,從裡麵取了一卷畫出來。
他雙手捧著畫,來到屋子中央,將畫展開掛在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
我見他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掛起一幅畫,也是有些好奇,分神看了一眼,隻見那幅畫中是個道士的背影。
那道士大袖飄飄,雙手背在身後,卻並非在眺望什麼山景,而是在看著眼前兩隻正在互啄的母雞。
隻不過讓我驚訝的倒不是這畫裡的內容,而是這畫風,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那道士明顯是想化成仙風道骨的,但偏偏畫出來的樣子像個矮冬瓜,兩隻母雞,更是胖的像兩個球。
要不是李應星的閨女還不滿周歲,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他閨女胡亂塗鴉的。
在這幅畫的右下角,還有兩個字,看樣子是個落款。
隻不過那字跡麼,比起那畫來更加慘不忍睹,跟這個一比,就連小瘋子那一手狗爬字,都顯得眉清目秀了。
我連蒙帶猜的,才看出那大概是“封魔”兩個字。
“李老板,這是哪位的大作?”我忍不住問了句。
“這是我大哥以前畫的,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說這叫做菜雞互啄圖。”李應星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我一時有些無言,說道,“是相當不錯。”
忽然間,又是一聲尖銳的貓叫響徹夜空,緊跟著一陣冰冷刺骨的陰風,洶湧而來,一時間飛沙走石!
我心中一沉,催動定蟲術,順勢回頭看向門外。
李應星也是臉色大變,衝到門口。
隻見對麵屋頂上那隻黑貓所立之處,突然間躥出一道道的黑影,綠光閃爍,那赫然是一大群各色各樣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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