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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還在下著,落在積雪中留下滴滴答答的輕響,與雪水滾落地麵的聲音相合,讓人聽不出異樣。
在安靜又黑暗的夜裡,機械的落雪聲會將人的意識拖入黑甜的夢鄉。確定雪在變小後,許多人都放鬆了心情安心睡去。
這些日子哪怕天氣極差,卻也比喪屍隨時可能出現的時期讓人心安。
他們的住房外麵包了一層層的冰雪,就像套了間雪屋,屋內的溫度不會太低,又有何念提供的取暖器以及厚實的被褥,睡著還算舒服。哪怕是一群人擠在一個空間,他們也不嫌。
何念也睡熟了,她依舊住在玻璃彆墅,跟戚磊分前後半夜守夜。
她抽到前半夜,戚磊抽到後半夜。
換戚磊守夜時,雪聲已經小了,何念睡下時毫無負擔,也不怕戚磊守一夜沒守住。
戚磊的確很快就困了,現在大家吃的都少,平時為了節能都不愛動,沒事就睡睡睡。他常常擔心自己一直這麼睡滿全天會睡傻,但犯起困來就算是變傻他也想睡。
把腦袋靠在床沿上,他盯著水箱裡沉底的葉子,努力撐著最後的清醒。
沉底的是綠五,它還不會說話,以前常“囉囉”叫,搬進水箱後不久它就不怎麼叫了,還沉到了水底像是已經死了。
小綠和小莓好幾次提醒何念把它撈出來給它們吃了,無奈何念沒喝酒聽不懂它們說的話,根本不理。
就算聽懂了,何念也不會同意。
綠五明明還綠著,不像要死的樣子,它們說它要死的,一看就是沒有把植物養死的經驗。她這方麵經驗最多,確定綠五還活著。
不就是現在沉水底了,有什麼關係,變異植物嘛,萬一它將來變成水陸兩棲了呢,或者它直接向水草演變了呢?
何念沒有回應小綠和小莓的提議,卻明著跟五小隻說要好好待在水箱裡彆打架,綠五沉底就沉底,不用去管它。
她也是怕哪天綠一突破了道德的底線,把同胞兄弟給吃了。
小綠和小莓聽她說這些,以為她是在暗示不準吃綠五,漸漸也沒有再提。
綠四的情況和綠五差不多,它半沉在水層中間,隔老半天才發出一聲“卟”,像是在呼吸,也像是在說話。就像是心電圖偶爾的起伏,它像是以此昭示它還活著。
何念本來也沒覺得它死了,判斷標準就是葉子還綠著。
比起沉底的綠五,她對綠四的關注更多一點。
一片葉子,到底怎麼改變才能剛剛好半浮在水中呢?她看著都覺得神奇。
戚磊也覺得這些葉子神奇,會自己動來動去還會說話,哪怕沒喝酒他聽不出它們在說什麼。
戚磊也好奇浮在水麵的三片葉子是如何不劃動根須卻能在水麵上滑行的,屋裡又沒有風。
它們的滑行也不是瞬發的,而是慢慢悠悠地飄動,像是落在水麵的葉片隨波而動,看得久了,會讓人過度放鬆想要睡覺。
靠在床沿上的戚磊不知不覺就閉上眼睛,他心知現在不能睡,就算睡也得鑽睡袋裡,不然有可能會凍著,眼皮卻不聽他使喚。
“呼……”
他的呼吸變得綿長,卻不知在他入睡的那一刻,水箱中浮著的三片葉子抬起了葉尖。
怎麼好像有點熱?
何念在睡夢中想,聽著滴滴水聲又生出些許渴意,正想是不是要起床喝點水,就感覺唇上冰冰涼涼的還有一點甜。
這是什麼水,跟她平常喝的施虹雨凝結的水不太一樣。
她抿了一下唇,吮進些許顆粒,不像嘴皮,也不像鹽,倒像是糖砂,吃起來是甜的。
她人沒有醒,腦子卻還殘存著些許思考的能力。
天花板掉糖砂了?
她突發奇想,做起了跟糖果相關的夢。
夢中,她掉進了奶茶湖裡,有馬克杯為船勺子為漿,她在湖上滑進,時不時撈起掉進湖裡的小料,有、有巧克力糖、有爆爆珠……
她光是吃奶茶的小料就可以吃飽!
正追著一顆棷果跑,她忽地聽到一聲尖叫。
什麼奶茶湖,瞬間消散,她從夢中驚醒看向窗外,卻因為貼在窗上的報紙和雪層什麼也看不到。
再一看,戚磊不知什麼時候趴在床上睡著了。
就這警覺性還守夜?
何念無語了。
彆說他還是個孩子,上輩子認她當姑姑的孩子小小年紀可都能乾得很,戚磊還是受的教訓不夠呀。
何念起床伸了個懶腰,忽地感覺外麵好像不怎麼冷,她不用一從睡袋出來就急著套大衣。
怎麼回事?
她心中略有猜測,走到外麵客廳。
沒有取暖器的客廳照理應該很冷,何念探頭試探卻沒覺得多冷。她摘下手套,用手掌又感受了一下,發現的確不冷。
升溫了?那剛才的尖叫聲是?
走到大門前,她打開了門,外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玻璃彆墅加了雪屋殼後,門口也經過了改造,開門後是一段用雪堆成的過道,這樣能防止冷空氣通過門侵入室內。
每次暴雨,走廊儘頭的門洞就會被雪給封住。這次顯然是不會了,就連整條門廊都像是在滲水。水還不曾滴,隻給人濕冷的感覺。
她要不要找個雨衣?萬一外麵還冷,這水滴身上多凍人。
她正在遲疑就看到門口像是有東西在動,蹲下身一看是一片葉子。
“綠一?”
那根須那氣生根,是綠一準沒錯。
“你怎麼在外麵?”
她伸手把綠一撈起來,甩了一下它身上的水。甩落的水落在地麵上扭曲了一下,何念沒有發覺,還在盯著綠一看。
要不要喝酒呢?她思考了兩秒,最終還是喝了。
孩子第一次大半夜偷偷出門,她總得問出原因來。
酒一落肚,她感覺肚子裡燙燙的,甚至燙得有點發疼。
奇怪,先前喝酒沒有這樣的反應呀?
她正疑惑,耳中就傳來了尖叫。
“啊啊啊!救命,媽媽,媽媽,快救我。有蟲子要吃我!”
“什麼蟲子?”
何念頓時不想其他,問起蟲子的事。
“在我身上!”
何念一聽,不由把綠一拿遠了些,眯起眼細看,在沒有光源的門口還真看不出哪兒有蟲。
無奈,她隻能拎著綠一去了廚房,打開了放在廚房的應急燈。
燈光一亮,她就看到綠一身上沾了一團線,再一細看,那哪是什麼線呀,分明是線蟲。
咦!
何念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她不怕蟲子,可經不住有些蟲子長得惡心。這種細細長長毫無殺傷力隻會惡心人的蟲子,她最應付不來。
她想要把綠一扔掉,卻發現在這個過程中有幾條線蟲從綠一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麵上,很快跟地麵融為一體。
這……
她拿過燈一照,確定了這些線蟲落在地麵不會死,還會變色藏進地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