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壞女人!好疼!我要殺了她!!”
翅膀上的洞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從來不曾吃過這樣的苦的火鳳氣得大叫,眼睛狠狠瞪著意圖靠近女修白念。
她一定是看中它的身子,想要對它強取豪奪!
火鳳這般認定,趁著白念靠近時,蓄起靈力朝著白念猛吐了一口真火。
白念來不及躲閃,隻能用玻璃盾一擋。
火沒有燒到她身上,不是玻璃盾起了作用,而是馭獸宗的妖獸不可傷人的規則幫了她,防下了火鳳的真火不說,還把火加倍反彈到它身上。
“唳!”
火鳳叫得更慘了,慘得白念都不好意思吐槽。
她以前隻聽說過魚類腦子小記憶隻有三秒,想不到鳥也一樣,剛觸發過不可傷人的規則,這麼快它又觸發了第二次,還引發了反彈,這也太不記事了。
這個規則好呀,也許她可以靠碰瓷搞事。
生活還是對她這個小可愛下手了,她這麼體麵的人,竟然動了碰瓷的念頭。
反彈的真火要是放在以前是傷不了火鳳的,現在它的左翼受傷,就算其他部位不怕反彈,左翼卻受不住。
真火一撩,那左翼上的翼羽被燒了大片,尤其是傷口附近更是焦黑一片,又黑又禿然。
火鳳這造型就像是左翼被扯開了,露出了皮套下麵的本體。
這不是白念預料內的,她不由倒吸一口氣。
友友們,到新部門上班第一天就把老油條同事的衣服撕了怎麼破?
在線等,挺急的。
火鳳比她更急,它雖沒有孔雀那麼臭美,但自認羽翼天下第一鮮豔,就是懶得出聲跟那豔俗的孔雀計較。
就那綠了吧唧的舔鳥,它計較了跌份。
可現在它的左翼焦了還缺了個洞,它成廢鳥了,還是隻醜廢鳥,它再也不是獸林最霸氣優雅的鳥兒了。
這都怪那個愚蠢的人族!
感受到視線的壓力,白念好聲好氣地跟它商量。
“鳳兒呀,你先冷靜,咱們事情一件件解決,生氣是沒有用的。怒氣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對不對?”
畢竟是同事,以後還是要相處的,要是她將來偷偷在獸林裡種地,它們這些鳥獸她當然要拉攏,以防它們使壞,尤其是不能讓它們偷她極有可能種出來的果子。
要是她種不出來,肯定就是它們使壞的!
她腦中完美地自我安慰的邏輯閉環了。
火鳳張著嘴,恨不得將白念反複炙烤一百遍,但它知道不能傷她。
“來,我先給你的傷口上個藥,免得腐蝕繼續擴散。”
她的空間裡存著防鬆脂腐蝕的藥,是用阿鬆的鬆樹皮做的,也算一物降一物。做完後也就她試驗時不小心濺到手背時用了一點,其餘的都沒動。
“不要你治!”火鳳朝她吼。
白念不知道它在說什麼,卻看得出它在鬨脾氣。
“這傷要是一直不治,腐蝕出來的洞就會越來越大,要是傷到筋骨就不好了。也就是鳳兒你強大,其他獸挨了這一下早被腐蝕成灰。
我以前就聽說鳳兒你是鳥獸中最厲害的,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落羽峰的鳥獸們都以你為榮。”
白念把以前旁觀習得的口吐彩虹技巧都給用上,總算是把火鳳給哄住了。
它也是年紀小,沒遇到過幾個這麼會說話的。
“還算你有點眼光。”
聽到它的叫聲,白念就知道它消氣了,便取了鬆皮粉灑在它的傷口,總算穩住了傷勢。
傷口是不再擴大了,可它左翼也不可能立時複原,黑漆漆的又醜又吃不了勁。
“鳳呀,你這翅膀要包紮嗎?”
原來這樣沒有出血的傷口用不著包,白念就是看這麼個洞在有點醜,想幫著遮一遮,最好彆讓蘇哞知道。
“不用,醜死了。”
它堂堂火鳳可不想被包成粽子。
白念又聽不懂它的話,“你想包是吧?那你是要用布料呀,還是金屬呀?”
“不要!”
“用金屬是吧?也行,我給你畫個草圖,你先看看。”
白念說著就顧自拿出紙筆,拿的還是現代白紙和炭紙,古代的毛筆她用不習慣,怕畫不出精細的圖來。
“你這個女人怎麼亂說話!不要不要不要!”
火鳳恨不得飛上峰頂離她遠遠的,可它現在的傷,飛上峰頂有些吃力,怕是要跟住在底層的鳥獸借屋子了。
那些醜鳥有福了,要是以前,它尊貴的火鳳大人連它們的窩都懶得看一眼,現在卻肯紆尊降貴進去小住~
既然飛不上去,暫時就聽聽這女人想做什麼。
白念幾筆就畫出一套護翼,可以像馬甲一樣穿在背上,遮住兩片翅膀。
不是全遮,免得妨礙飛行,而是隻遮中翅的,內側附一片磁鐵,用來固定背甲。
這個背甲的作用是遮傷口,遮完之後,左翼的部分可以弄點裝飾。
“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延長左翼背甲的頂線讓它貼著翅骨,再從頂線往下貼一些長羽。我覺得黑色挺好看的,跟紅色有種撞色的美,要不我們貼個黑長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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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就能跟翅膀焦黑的底色和諧相融,就是跟火鳳整體顏色不相融。
“我最討厭黑色。”
火鳳的叫聲尖銳了些,白念也聽得出它不喜歡她的配色。
作為一個合格的設計師,她可以為甲方鳥鳥改方案。
“或者換其他顏色,黑白灰、藍色或者綠色都行,你也可以兩天換個顏色,又或者在上麵畫圖案。你喜歡什麼圖案,小清新還是冷酷風?”
問是問了,可她又聽不到火鳳的回答,難為火鳳被她纏暈了,竟然還真回答了。
“冷酷風是什麼?小清新是綠色嗎?我討厭綠色?”
“是要做衣服嗎?我們也能穿衣服?”孔雀遠遠探頭,來看白念畫的圖紙。
“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這些人族,為了討好我們真的什麼法子都敢想。”火鳳挑剔道,心下還是有幾分得意。
白念聽不懂它們的話,看到孔雀好奇,就把圖紙抬高了些給它看。
孔雀看了一眼,越發好奇,見下麵也不打架了,索性飛下來就近看她畫的東西。
“怪裡怪氣的,我可不穿。要是換上這樣的衣服,豈不是遮住了我比青山還幽深的羽毛。”